冯贵就觉得很奇怪,怎么黑妹洗了这么半天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似乎是由于泡久了的缘故面色红彤彤的,但双眼怎么象不敢看人似的,几乎是飘着就要跑进了房间。
他当然不知道黑妹在澡房里和三木的迤逦风光。
三木坐在他对面依旧若无其事地烤火谈天。
黑妹回到房间顾不得穿外面的棉袄就钻到被子里去了,小心脏到现在还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刚刚低头溜过堂屋的时候看到那人坐在那里唇红齿白的她就止不住地吞口水,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但此刻倦在被子里,却鬼使神差地不断回放着刚刚那一幕场景,让她依旧脸红心跳不止。
那温热的红唇,清新的气息,柔软而又炽热的呼吸仿佛还在颈项之间辗转亲昵------
"黑妹,出来送水进去!"
门外冯贵的声音打断了黑妹的胡思乱想。
她迎着头皮拎水进去,心中敲锣打鼓一样地紧张。
可一看到三木没事儿人一样坦然自若地在水中真心有了怨念了,凭什么他祸害了她后,她反倒心神不宁的,他倒没事儿人似的。
于是十分没好气地放下水就要离开,一抬眼他转过身来,整个面容到优美的脖子再到肩臂部,肌肤洁净无瑕,如同一匹缎布,随着肌肉的走向线条流畅飞扬,因带着水珠透着润泽的光芒。
于是黑妹的目光里就仿佛抽出了缕缕丝线来,绕在他的身上,强健的上半身,浴后的草木清香,令她片刻不能动弹。
微笑如同一抹雪白鸿毛一样在林三木的唇边轻轻飘荡。
"傻姑娘,过来加水啊,愣着干什么,加水啊!"
黑妹这才猛然清醒过来,慌忙拎起水倒进澡桶中,始终再不敢看他,慌慌张张地离开了澡房。
晚上两人睡在床上的时候黑妹真的有点不淡定了,一会儿想的是他柔情炙-热的亲-吻,一会儿是他光洁的肩臂。
三木忽然转身过来抱着她,若有若无地在她后颈之间摩挲,"在想什么?"
黑妹心里突得一跳,当然不敢告诉他她的心中所想,只是有些懊恼地说到"睡觉!"
三木愣了一会儿,掰了她过来面对着轻轻说到,"今天亲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对不起,我一时没把持住------"
这话尾音说得甚是自责。
尽管时黑夜里看不太清晰,但她仿佛是看到他明晃晃的双眸里此刻黯然神色,顿生不忍,"没有,没有不高兴------"
他忽然说话,"那就是高兴了?"
话一说完一下子翻到她的身上压了个正着,黑妹一惊,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他已经埋首亲了下来------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这个吻让他甘甜的渴望得到更多,有些慌乱地拱开她寝衣的领口,隔着包裹的小衣一阵厮磨纠缠。
黑妹忽然就慌乱起来,"三木,三木-----"
她也不知道自己叫着他的名字是叫停还是求助,但随着小腹上硬硬的东西轻轻的磨擦,带给她热力,也带来晕眩与渴望,随着身体奇妙的变化她真的有些慌乱害怕了,微微挣动起来。
"别动,"他喘着气说到,"再动我可不敢保证我还能不能把持得主。"
她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不敢再动,就那么一动不敢动地被搂着,压着,感受着他渐渐平息的气息。
很快腊月二十六就到了,家家户户都要贴上对联,村里人依旧象以前一样去夜婆子家求叶静写对联,但今年好些人尤其是上村的冯姓人都来黑妹家求对联,等着三木写对联的人做了一排排,冯贵面上拿个自豪啊。
林叔和吉祥陪在一边说着话儿。
腊月二十八杀鸡杀鸭,有林叔在,杀鸡的事儿冯贵不用插手了,他干起来十分利落杀了两只鸡,鸡肉鸡杂分得干干净净,鸡肉留着炖汤,鸡杂当天就用辣椒大蒜炒了。
今年的大年三十冯贵家那叫一个热闹,一家六七口人围坐在西厢里,女孩子都在床上,绣花的绣花,嗑南瓜子,吃花生蚕豆的,不是在床上大闹,床边是三个男人围着火盆看着她们疯闹。
今年分发红包的任务黑妹交给了三木,人人有份儿,结果林叔也准备红包了,也是人人有份儿,哪知道冯贵也拿出了红包,连林叔三木都有,可把胖丫四丫高兴坏了,今年有三个大红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