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闻言,双眼顿时一亮:“高招,好,挂了,我去会会这个刘襄南。”
“恩。”
挂了电话,肖坎眉眼都冷了起来,他又拔了一个电话,是给凌白的,凌白正在开车,听到电话铃声,习惯性的瞅了一眼,见是肖坎打来的,他瞅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余筱,插上耳机,接听起来。
“现在在哪?”电话那边的肖坎问。
“正在松南上,送余筱去一趟乐色。”凌白答。
肖坎便道:“嗯,那你等会就在乐色等我。”
“好。”
挂了电话,凌白目无斜视地开车,余筱凑上来问:“是肖哥的电话?”
“不该问的别问。”
切!
拽什么拽。
余筱一脸鄙视地吐了吐舌,不说拉倒,以为她有多想问!昨天晚上在包厢里,他那么说自己,她还在不高兴呢!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到了乐色门口,看到那个一身黑色夹克的英俊又冷漠的面孔时,余筱还是狗腿地跑上前去打了声招呼:“肖哥。”
“嗯。”肖坎没看她,冷淡地应了一声,就进了门。
余筱跟在他身后进去,王小闽抬头看了一眼,又垂下继续调酒,叶旭则是吊儿郎当地倚在壁台边玩着风轮标。
大白天的,酒吧人不多,有少数几个客人也在玩着风轮标。肖坎目光扫一眼,又迅速收回,直接上到二楼,进到房间后,他把夹克脱掉随手一扔,窝进沙发里。
“刘家资料全都调查齐了?”他问。
凌白“嗯”了一声,从皮包里拿出一沓子文件,放在他面前的玻璃桌上面,厚厚的一叠纸,是刘家这几年来本支以及旁支的信息。
肖坎两只手臂压在腿上,身子前倾,拿着那些资料慢慢翻看着。
刘家在平阳市的地位一直非常特殊,刘襄南是正宫嫡子,一直手握刘家的商业命脉,而私下里,他也是政界人物,有着一定的政治手腕。所以那天,刘奎才敢那般放肆大胆地威胁他,可刘奎不知道,早年那个小孩真的已经不是可以任由人随意揉捏的人了。
肖坎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嘴角慢慢地勾起冷笑来。
等到把这些资料都看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他把资料往桌面上“啪”的一甩,身子仰靠进沙发里,慢慢笑了:“来乐色之前,阿浩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刘襄南去了天浩集团。”
凌白讶异了一下,便问:“可有说什么事?”
“没说。”
“会不会跟上次刘奎的事有关?”凌白猜测。
肖坎两只手臂都搭在沙发背上,侧头看着窗外。已经快中午了,阳光正好,这个时候在露天台上吃饭,会另有一番滋味吧。
不知道刘萤受不受得住?
他一向不是心善之人,当年他母亲的事情,全是刘家人一手策划,刘萤跟他年岁差不多大,当年的时候也只是个小不点,算是无辜之人,可是,怎么办呢?谁叫她姓刘呢!
肖坎想到这里,从兜里掏出电话,直接拔了出去。
刘萤跟着刘襄南来天浩集团,一方面是因为陈浩是肖坎的好兄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刘襄南告知她的事情,他说她的父亲遇害,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是谁所做?
刘襄南没正面回答她,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便把她带到了天浩集团。刘萤知道,这个刘家长子,她的堂哥,一直让人难以揣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很强的目地性。
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吃了一上午的茶,什么都没干,这已经让她很奇怪了,现在,当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淡淡说了一句:“是肖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