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云苔拔出一根根地废针,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好,好了?”井海阳不相信地用斗气全身运转了一遍,果然一点毒素都感觉不到了。不相信,又运行了一遍,还是没有!等第三遍检查过后,他终于相信了,云苔这个小姑娘真的用手里一把普通的针帮他把毒祛除干净了!
撤掉隔离罩,几位老师一拥而上,罗安达一把抓住井海阳的肩头:“真的祛除了?”
井海阳点了点头:“虽然难以置信,但是真的。”他举起断臂,断臂上原先呈现的死黑色已经消失。同时他的心经不住碰碰直跳,如此神奇,也就是说这个小姑娘刚刚说能够帮他把断臂接回去,恢复如初也不是在信口开河?
“这不是真的。你们合起来骗人,肯定是这样的。”青光拼命地摇头,拒绝接受这样的结果。
罗安达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学生傲气,无法接受新的治疗方式,这他完全可以理解,但作为一名老师,他同样希望这个学生能够经受住这样的打击,重新振作起来。毕竟要培养一个天赋好的光系魔法师可不容易。
“云苔,我的手臂,什么时候可以……”井海阳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越快越好。冰封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手臂机能可能无法恢复。”云苔回答道。这种手术绝对是赶早不赶晚的。
“可是我手里只有一个便携式的水透镜,连手术刀的型号都不齐全,真的能成功吗?”水雪倩担忧道。如果是在桑氏医院,设备齐全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担心什么,可现在,不但缺少手术设备,云苔还受了伤。如果让她主刀的话,这么大的手术,她对自己真的没什么信心。
“那只有麻烦空间系的老师送我们回去了。”云苔也明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送回商氏医院进行治疗。
“不必。父亲说他把枫丹白露改成了云氏综合医院。只要桑氏医院有的,枫丹白露里全部都有。”拿着手机的云壕真的不想嫉妒的,他对自己说,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可是,他内心还是忍不住涌起了一股子妒意。
枫丹白露是云家坐落于皇城郊外的一个小别院。它以周围的红叶树林而得名。每日清晨,水汽弥漫,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树梢上,雾气弥漫,点点闪耀,犹如人间仙境。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但云壕却知道,那是他母亲最喜欢的景致之一。可现在……
“那要麻烦空间系的老师送我们过去了。”云苔也没有推辞云翊的好意,一切以病患为先。
“没问题。”空间系的老法师满口答应。
可是即便他的等级再高,能带的人依然有限。井海阳、云苔、水氏姐妹是固定人选;云壕属于以防万一的脸谱钥匙;罗安达吵着要去,毕竟在他看来,井海阳也是他的病人,他必须为井海阳的健康负责;青光是罗安达指定的,他希望青光能够就此打击改掉一些恶习。另一位光系魔导师也想去,不过钱城达老师的情况并不乐观,他之前也只是粗略地进行了一下急救,回头还要和药师商讨一个系统治疗的方案,只能抱憾。至于其他人,校长已经下命令了,该修炼的回去修炼,该上课的回去上课。他会专门组织一个调查小组,对这件突袭事件进行调查。所以禁魔场上的人,特别是那二十九名学员,一脸失望地看着几人消失不见。
枫丹白露同样在皇城的近郊,离着澜云魔武学院并不太远。眨眼的功夫,一干人便落在了枫丹白露的大门口。不出意外的,云翊已经站在大门外恭候了。
“父亲。”看到云翊,云壕喊了一声,然后站到其身后。
“云将军,真是对不起啊。”云澜的几位老师上前几步,道歉道。想想也是啊,谁家父母听到自家孩子上学第一天就遭到袭击,受了伤,还能坦然处之的?
“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请……”虽然对学院在这件事情上的纰漏有些不满,云翊心里清楚,这事九成九说不定还是自家闺女招惹的,就不知是来自南腾还是光明教,又或者两方联手了?据通报,短短的几个月内,水鸿宇同样遭到了多次来路不明的刺杀和袭击。那个罗浩据说一路上也不太平,不过他还算是在开学有惊无险的到皇家学院报到了。至于自家闺女给学校带来麻烦的心虚感,云将军表示一点都没有,他反而觉得学校在这方面的防患意识太过薄弱,还需要再加强。如果不是自家闺女,所谓的精英班整个儿都被包圆了吧!这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想到这里云翊不但没有半点心虚反而有些淡淡的得意。
走进枫丹白露,两边是挺拔的松柏类树木,尽头是一个水之女神的雕像喷泉。看得云苔和水雪丽嘴角一阵抽搐,这是医院?这是高级疗养院吧!急诊病人从大门口走到里面,恐怕不用急救,半路上人就完了吧!
“这边请。”显然,云翊不可能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但为了不破坏整体的园林设计,风系魔法阵,也就是所谓的魔法电梯应运而生。
云苔表示,还好自己没把那辆悬浮车给提溜出来,不然太打脸了。
瞬移到了长方形宫殿式的建筑物前面,水雪丽瞬间觉得自己渺小了,就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了。
走进门,急救大厅自然是科罗拉多镇上那家不能比拟的,要宽敞上许多。医护人员同样拷贝了桑氏医护人员的服装样式,一水溜白,左胸口统一的扁平金属徽章,上面是简单地职位和姓名。至于实力等级什么的,据说是因为护国公对于云苔当初的腹黑理论大为赞赏,因此所有人的实力等级也同样隐藏了。即便是如此,云苔还是从这些人身上看出了不少军人的特性,显然她身边的老师也同样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