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因爱落地之后的两分钟里,她却等不到那道她所期盼的身影。
差点就要从一旁的楼道重新杀上去,7楼窗位连着五声枪响,简亦这小子才不紧不慢地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然而他的着陆,却是伴随着大量鲜血的喷涌,洒落在她的手背上。
花听一眼就看到了他血淋淋的一只脚,心里头猛然一惊,目光急切地在他脸上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虽然简亦这小子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但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刀伤或者枪伤之类的,她的心里便稍微安定了一些。
然而简亦的脚踝伤口处正不断向外冒着血,花听情急之下一把扯过一名保安会成员手上的麻绳,在他脚踝处密密麻麻地捆了一圈又一圈……简亦的脚趾已经成了紫灰色,但血的确是流得少了。
“会长有令,我们必须先将你们带往安全地带!”
“那陆予……”花听抬头看了一眼7楼窗户。
“放心吧,我们三鑫保安会的会长,绝对不会让他们伤一根头发!”
***
陆予所说的安全地带,居然是陈奂林的家。
并且老姜已经准备好了急救医药箱,在陈家大厅处等候。
简亦被带进去之后,花听便是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身子一歪,斜躺在了客厅沙发上。
“累了就上楼休息吧,”陈奂林道,“你们暂时就待在我这,相对于外面的情况来说,我这还算比较安全。”
花听闭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没关系的陈伯伯,我就睡这。”
陈奂林没有再说话,良久之后,才叹出一口气。
“对了陈伯伯,”花听微微睁开眼,眼皮似被灌了铅般沉重,“你和老姜认识?”
“嗯,多年的老朋友。”
“哦。”她重新闭上眼,再没有精力去捋清身边人的关系,神经一卸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次睁眼的时候,屋子里亮堂堂的,周围一圈弥漫着牛奶和面包的甜香味;陈奂林和施因爱正坐在厅内一张方桌前吃早饭,还有一位,正好用报纸挡住了自己一张脸。
“简亦呢?”
听到沙发上的动静,他将报纸轻轻一收,露出一张神清气爽的笑脸来,“嗨!醒了啊?来吃早饭。”
花听一下从沙发上坐起,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陆予你回来了?”
“当然,”他拿了片吐司丢给她,“毫发无损,怎么样?”
“那白起鸿……”
“被他跑了,”又端了杯甜奶递给她,“不过没关系,他跑不到哪里去。”
花听晃了晃脑袋来让自己清醒一些,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她的头还有些微微发晕。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先别着急,”餐桌上的施因爱不紧不慢地打开一罐花生酱,“等老姜指示。”
此刻老姜和简亦正挤在客房一张一米5般大小的木床上睡得酣。床单与被褥的表面印着几道干涸的血迹,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酒精与血腥混杂的药酸味儿。
虽说简亦的伤势已经稳定,可他一张苍白憔悴的睡容仍是看得花听心间生疼。
她轻轻地掩上房门,转过身,便是一张暖洋洋的笑脸放大在她眼前。
“别担心,在这好好休息几日。”陆予说完这句话,不忘将手中的吐司塞到她嘴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