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就凭你也敢跟别人比了!”
懒懒的声音带了甚多的嘲讽。“珠儿是咱们这最有名的舞姬之一,她就是不靠男人也能养活自己。香玉是第一歌姬,好多人求她唱歌。你们呢,技艺不佳,只会以色事人。也就是陪酒卖笑的货!指不准哪天就被人家当做狗一样的踢走!”
这话说的又狠又毒,芷容不禁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小丫头,却见两人依旧是甜甜的微笑,仿佛压根没听到里面的声音。
“姑娘,你既然如此说我们姐妹也便不想再看你脸色,陶大公子许了我们做妾了!”
扑哧一声,训话人银铃般的笑音传来,使得芷容又一阵麻。这人的声音女人都受不了,若是男人听了怕是会晕倒吧。
“好,好,你们倒是痛快。”愤怒的声音中竟然有些不舍。
“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只提醒一句,任何的正经人家都不会把风尘女子当回事儿!别说做妾,就是给人家端茶倒水,人家都嫌弃。你们若是有技艺还好,多少能混一口饭吃,在这里多少比妓馆要强,我们凭本事赚钱不必看谁的眼色。不怕别人嘲弄。可是一旦出去,跟了陶大公子,恐怕便会彻底的沦为玩物。”
她这番话说完,被训话的人倒是不在意。芷容却不由得点点头,暗道:说的好啊,没想到这老板看事如此的通透。
“姐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姐妹这就走了。日后咱们各走各的。倒是要看看姐姐你有多么的自在!”这话说的很是狼心狗肺。
芷容撇撇嘴喃喃道:“这两个女子日后定会后悔啊!”
“走吧,走吧,该走的留不住!”
话音刚落不久。两名容貌较好的女子掀开珠帘一脸傲慢得意的出了房门。
随即珠帘再次被掀开,一名年纪大概二十一、二岁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她身着淡粉色金边丝质外衫、长裙,头上梳着牡丹花髻,并在侧面插着一小朵丝绒粉牡丹。另一面则是一只金镶玉的飞燕五穗玉步摇。
两鬓额碎发懒懒的趴在桃形的脸颊上,秋水横波般的双眸笑盈盈的朝着芷容一弯。两片薄而红润的樱唇吐出靡靡之音。
“小姑娘要卖什么画?”莲步踏过来,随即一转婀娜的身姿,坐在了对面。
芷容回过神,“姑娘可是老板林飞儿?”
对方点点头。芷容继续道:“是都城炎家大公子的画作。说着示意春华打开一幅画。
林飞儿眼眸一闪,笑道:“炎公子栽了?”说着竟然幸灾乐祸的抬手捂嘴窃笑。
芷容干笑着点头:“他受了伤。所以才交代我把这个东西送到林姑娘手里。”说着把炎华的匣子递过去。
原以为林飞儿是炎华的属下,可是现在看来却似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哪有属下听到自家主子遇险还能笑得出来的。
林飞儿笑过。见芷容一副惊讶的样子,便解释道:“我和炎公子是有买卖的。想必姑娘也是吧?”
“林姑娘如何晓得?”芷容纳闷的问。
林飞儿将匣子打开。取出一封信快速的看了一遍。“他这个人不会求女人办事的,若是有女人为他办事必定是有交易在手。”
随即,拿下油灯的灯罩,将那封信烧得干净。
“原来是这样,可惜我这买卖很不划算呢。”芷容闷闷的小声的自言自语。
她声音放得很低却还是被林飞儿听到了,“小姑娘,知足吧。跟他所生意就是要时时提防被算计,想要得利就要多楷他的油水呦。”
芷容甚觉这话说的在理,幸好她还有几幅画,这买卖也不算多亏。
她正想着画就听对面的林飞儿认真的问:“姑娘这画卖不卖?”
“嗯?”芷容狐疑的打量林飞儿,她要买我的画?
林飞儿伸出两个指头:“一共三两!”
三两?芷容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边的画,按照她之前的估算四幅画一共是六两黄金。而林飞儿总共开出了三两黄金的价格!
“十五两!”芷容伸出五个指头,这林飞儿有钱,多宰总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