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她自己因为嫉妒犯下种种的错,导致吃了那么的苦,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王伟同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她。
凌思颖真正感觉到找到了一生的依靠,王伟同身体的温度以及气息都让她感到安心。
她哭着,抽抽搭搭地说:“那我从前离过婚,你嫌弃我吗?”
王伟同笑了起来,摸着凌思颖一头的乌发,说:“傻瓜,我早就知道了。”
“你偷摸着打听我!”凌思颖扬起头,又恢复了那种古灵精怪的样子。
王伟同笑着说:“喜欢一个人总是忍不住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凌思颖又是羞又是笑,假装恼怒的样子,把粉拳打在了王伟同身上,说:“好啊,没想到你的心机藏得这么深。”
王伟同笑着任由她的粉拳如同雨点一般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十几天是夜墨寒最为难熬的时间,如果说之前孟思雨跟陈子文走的时候,夜墨寒还能显露和宣泄自己的痛苦,使得心里的煎熬减轻一点的话,那么,此时,在孟思雨身体重大疾病的情况下,他却得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这更加加剧了他内心的煎熬。
这样的煎熬使得夜墨寒昼夜不能入眠。他呼求无门,除了凌思颖,他不能和任何人诉说。可是,每次诉说完毕之后,他觉得没有任何的效果,心里反而空荡荡的,感到更加的干渴。
他想起那天凌太太听到孟思雨只是得了肾结石的时候,双手合十向天祝祷,他想起了蒋恩友带他去教堂的事了。
那一段,孟思雨被陈子文带走了,他也处在极度的痛苦中,他跟着蒋恩友来到了教堂,跟着一起祷告,一起唱诗歌,心灵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谁也不知道,在教堂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全国最大的企业的总裁。
如今,他再次感到无助,在生死面前,人的力量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有钱,他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挽救孟思雨的生命。
但是,他也知道,尿毒症目前的治疗方法就是透析,而透析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整个人被掏空,离开这个世界。
以孟思雨的体质,不知道透析能撑多少年。
夜墨寒在黑暗的无助中想要抓住什么,他想起了蒋恩友拿笃定平静的目光,他想要去教堂。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夜墨寒自从孟思雨回来之后就好久没有去教堂了。现在,他的内心产生了强烈想要去教堂的期盼。
他进了房间,孟思雨正在整理家里的贵重的东西,自从王医生来了之后,他就一直这样。
“思雨,我们明天一早就教堂吧,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恩友带着我和寒阳去过,我感觉很好,在那里,可以得到心灵的救赎。”
孟思雨转过身来,给了夜墨寒一个温柔的笑容,说:“好的,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