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表情十分的悲伤。
“我不知道这几天他都经历了什么,不过……他现在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心态也不一样了,没有了一丁点的斗志,也根本没打算出来。”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能够向谁倾诉,可以向谁倾诉,只是莫言初在自己身边,便向他吐露了他的难过。
莫言初耸耸肩,发动了车子,无所谓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不打算出来,你就成全他,让他待在里面,没准儿这才是他想要追求的生活呢!”
“屁呢!”
安若溪白了莫言初一眼,说道:“他肯定有问题,也许是这里的人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例如电击之类的,对他进行了精神控制,否则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不喜欢自由,却喜欢待在四四方方的,四面都是墙壁的监狱呢,又不是有受虐倾向。”
“那可不一定,监狱这种东西,是相对的,四面墙壁,只能束缚人的身体,不能束缚人的灵魂,也许对帝宸诀来说,只要灵魂是自由的,就够了呢!”
莫言初淡笑着,颇有哲理的说道。
“呵呵,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好吗?”
事实上,帝宸诀这个人,就跟深不可测的大海一样,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猜透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某一方面,我们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你不知道,这人啊,在大起大落之际,总会大彻大悟的,什么对自己重要,什么对自己不重要。”
“算了吧,你们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毫无共同点,你不要再黑帝宸诀了,他可恶归可恶,可远不及你阴险。”
安若溪不客气的的回击道。
莫言初也不恼怒,只是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悠闲的开着车,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帝宸诀的案子,下周一开庭,也就是三天之后,他下半辈子会是怎样的结局,也基本被定了。”
短短的一句话,对安若溪的冲击,却是不言而喻的。
“……”
安若溪的眸子,慌张,闪烁,有点方寸大乱的感觉。
下周一,三天之后,帝宸诀的案子就要开审了?
安若溪之前并不知道,会这么快,快到她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这下子……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昨天晚上,我们谈的交易,还做数吧,你想清楚没有,如果想清楚了,就早些兑现吧,不然晚了,白纸黑字判下来,我就是天皇老子,也保不了他了。”
莫言初轻描淡写的说着,转动着方向盘,从狭窄的辅导,开向了主道,似乎也预示着什么开始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