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发觉得这事奇怪了。
于芳却越来越觉得这女孩就是天宠,她吃东西的举止和口味和天宠完全一模一样,她无法相信世上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
可是,又如何解释死去的那一个呢?
葬礼她也去参加了,她是亲眼看到天宠在自己面前落葬的。
想起那一幕,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泪眼婆娑,雾里看花,想起来真是揪心啊。
阮天纵停下筷子:“于妈,吃完饭后我带她去医院作个检查,晚上可能不回家吃饭,下午没事你就给自己放个假,睡个觉散散心什么的,宠儿的事就甭去想了。”
这话里的含义是否暗示面前这个女孩真是天宠呢?
于妈抹着眼泪问:“去医院?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随便看看。”
安抚好于芳,天宠又有情绪了。
“真要去医院?可以不去么?”
“不可以。”果断拒绝后,阮三少想起天宠以前的讳疾忌医,又柔声安抚:“放心吧,我只是让医生替你检查一下,真的不疼。”
天宠想起自已失忆后在苏家的待遇,心中一暖,那边是亲人,可是她却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关爱。
即使同样都想不起来他们是谁,可是没理由地,她却觉得对这里更加熟悉。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更相信这个男人。
“你们所说的那个宠儿,是你什么人?”她沉默了一会问,她还无法把自己和那个“宠儿”划上等号,也难怪,从昨晚到现在,她清醒的时间并没有多久,还没机会理清这团乱麻。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啊,阮三少想了想,在告诉她实情和敷衍她之间犹豫了片刻。
如果现在的天宠是清醒的,记得之前的事,他大可以向她坦白所有的一切,然后愉快地接受他们之间新的关系。
可是她失忆了,所以这个答案就变得相当纠结。
要让她理解整件事,就必段先告诉她几件事。
第一,他们是兄妹。
第二,他们其实又不是亲生兄妹。
第三,其实他们是相爱的。
第四,但是因为他们的血缘关系,所以他们之前还是兄妹。
可是……
阮三少看着天宠澄澈的眼眸,如此扭曲的关系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化为一声轻叹:“她是谁并不重要,你只用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就行了。”
天宠蹙眉,他的意思是说,的确有一个和她长得很相似的女人么?
“那她现在怎么了?”
“她没了。”阮天纵很不忍心说出那个“死”字,所以换了种比较文雅的说法。
因为太混乱了,他也没有注意女孩那细小的心理活动。
“啊?”即使有心理准备了,天宠还是一怔,想多问几句,又觉得不太礼貌,只得压下心底的疑惑,问了最关键的一句:“那你喜欢的,到底是她还是我?”
阮天纵被天宠的问题弄得一愣。
他很想吐槽,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啊?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好不好?
可是又怎么让她理解呢?别说她了,就算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让她继续做苏心,还是恢复她天宠的身份比较好。
经历昨晚的亲密后,似乎前一种关系更容易解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