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荛荛跟他干爹不太对盘,顾北北心道。回头,见孩子他干爹背着阳光走来,虽看不清神色但想来应该不是太好看,尤其是脚下放荡不羁的步伐,酝酿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强烈提醒着她:此人危险。
顾北北很识时务的往前推了推儿子——江湖救急。
荛荛收到信号,不情不愿的朝干爹伸出小手,说:“那个……爹,你来啦,我们手拉手一起走吧。”
闵关绍“恩”一声,牵了孩子,不再多言。
但顾北北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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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场不太理想的秋游,某男带着一肚子怨气回窝,不成想刚踏进家门就被龙伯叫住。
“少爷……”老头脸色凝重,欲言又止,似乎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好气。
龙伯朝东边隔壁望了望,见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进了屋,这才道:“我们去书房谈。”
偌大个书房悄无声息,如血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洒进一片晦暗的红光,压抑的难受似要掐的人喘不过气。一家之主坐定主位,薄唇紧抿,面色冷峻:“什么事?”
龙伯迟疑了一会儿:“台北那边有消息了。”
闵关绍一愣。
“少爷,你要有个心理准备……”顿了一晌,“现在的顾北北并不是……”
“我、不、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三个字。
龙伯心里也不好受,但事实确是如此:“我们派去的人在顾家祖坟看见了……看见了……”
“说!”
“顾映雪的坟。”
哗啦啦——
闵关绍一把掀翻桌子。
龙伯叹息一声:“六年前雪儿姑娘遭遇了车祸,我们的人找上送往抢救的医院亲自证实过,有医生称照片上的女孩抢救无效当场就……”
“闭嘴!”
“少爷,我明白你的感受,或许顾北北跟她姐姐长得太像了所以你才产生错觉。”
“不是错觉。”闵关绍一口咬定,坚决否认。
龙伯摇头:“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人死不能复生……”
“滚!”
一个冷如冰刀般的字从他齿缝中迸出。
……
晚上秦弈卓接了个电话,是母亲打来的。那时顾北北正陪儿子写作业,完后下楼瞧见老公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纳闷问:“发生什么事?”
“妈下周要过来,从中秋到国庆会住很长一段时间。”
“客房我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
“北北。”他突然叫住她,深眸划过一道异样,“你和闵关绍究竟什么关系?”
握笔的手一顿,复又写道:“没关系。”
秦弈卓正色:“你没必要防我,毕竟我们不是……北北,我看得出你们关系非比寻常,如果你要离婚我绝不为难你,可是如果你还想继续做我的太太,最好跟他划清界限,我不想妈误会。”
“我明白。”他在提点她,或者应该说是在委婉的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