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这。”
凤倾颜对沈元宝突然的奇怪行径无语了,牵着木木便调了头,但更让她无语的还在后面。
因为,某猫不见了。
是的。
某猫不见了。
这些天,为了让沈元宝给木木道歉,她每天都必到,然后便会把某猫栓在院落中的一颗大树上,等烦完沈元宝才会给某猫解开,带着它继续遛去。
这些天,某猫一直很安静。
但现在……
回顾四周,哪里还有某猫影踪?
“死猫,居然又跑了,跟着老娘就这么不快活吗?”
一声大吼,回遍八方,震耳欲聋,某猫一听声,四只蹄子撒得更欢快了,不到半会儿就消失在了皇宫中……
某猫走了,凤倾颜遍寻不到,也没奈了,晚时,她回了宁心殿,帝曜如常,正在批阅奏折,要做明君就是这样,起得比谁都早,睡得比谁都晚,一大堆的奏折跟小山似的,仿佛永远都批阅不完,她瞅了他一眼,上前给他换了杯热茶,然后转到他身后给他捏肩。
帝曜莞尔一笑,放了下笔,“有什么事说吧。”
“有什么事啊,没事呢,我是看你辛苦才给你捏的,不是有事才捏的好吗,你别我想得那么……”正说着,却见帝曜回头来看她,眼底绕着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意,如能洞悉一切,她脸上浮出些许讪然,讷讷抓了抓脑门,“好吧,我承认,在这个的同时,确实还有点事,那啥,我想找你,嗯,要点血。”
“血?”
帝曜听到这个,笑意瞬间消失无踪,狭长的凤眸缓缓眯起,唯剩下的是一种沉静,极致的沉静,他就这么沉静的看着她,没有冷气,没有寒流,却能叫人毛骨悚然,反正,凤倾颜是毛骨悚然了,甚至被他这么看着,心底不由开始一阵阵的发虚起来,终于忍不住伸手把他脑袋转了回去,“你不要这么看我好不好?会让我很恐慌的,你转过去,不准转回来,不准看我。”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帝曜问她,声音如他人一样,此刻显得很沉静。
“说过?”
凤倾颜一时间没明白他指的是哪句,这说过的话可太多了。
“我说过,我负责赚钱,你负责数钱,我负责处理一切,你负责开心快乐,不记得了?”
呃……
好吧。
确实这么说过,他说她什么都不必做,什么都不必想,其余的事,他自会处理,她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就好。
可……
“话是这么说,但有些事我不可能看着不管啊,而且以前我又不是没管过某些事,像那老妖婆,我不还帮你出主意吗,我不还帮你演戏吗?虽然,其实,你早有计划,你早在计划,反正,反正你也没介意不是?还有那位,我救她,你那样,也算默认了吧,现在干嘛又……”她瞥了他一眼,“忽然这副样子。”
“凤倾颜……”
“哎哎哎,你不准转回来,就这么说,你想说什么就这么说,不准转回来看我。”
她不想面对他那种眼神,他那种眼神令她觉得悸悸的,比去刺杀大佬人物还来得紧张,见他要转过来,她又把他转了回去。
他沉默一秒,随后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扯坐到了自己身旁,她大喊大叫的想起身,后脑勺却被扣住,她想弄开,耳边却传来他长长的叹息,“你怎么都不明白,我说过,你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包括我,你明白吗?”
“你可以救她,你可以跟她接触,我不阻拦你,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你只要想做,我不阻拦你,但我不想你在某些事上费太多的功夫,也不想你在某些事上陷得太深,比如她的事上,你明白吗?”
“而且,你并不喜欢某些事不是吗?为何非要参合进去?就因为我吗?我不希望你这样,你明白吗?”
“我希望你一世长安,我希望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希望你开开心心,不要因为我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你明白吗?”
“你如此,我固然很心暖,但我也很心疼,我也很担忧,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