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任菀凝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她睁开眼睛,站在她床边的人一直盯着她,秦昊的眼圈泛黑,似乎整夜没有睡。
任菀凝知道秦昊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美国谈一笔生意的,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任菀凝睁大眼睛看着秦昊,随后她轻松的笑着问秦昊,“看够了吗?”
“为什么不说?”秦昊问,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了,任菀凝拉起他的一只手,一只手摩挲着秦昊的手背,他的手比女人的皮肤还要好,又白又嫩,骨节分明,只是太过于冰冷了。
她说:“秦昊,我们分开快十年了,你知道这十年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吗,你知道这十年我身上发生的故事比我演的那些戏还要多吗?”
他说:“告诉我。”
任菀凝摇头,她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想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因为我的这十年与你无关。”
任菀凝放开了秦昊的手,指尖还留有秦昊冰冷的温度,“你休息一下,应该刚下飞机吧,我下午在市区有一个记者招待会,我要去准备了。”
今天是电影宣传的第一天,任菀凝早就已经预期到了到时候一定会有记者问这次事情的,她不能躲起来,有些事情必须面对。
她看着秦昊躺在床上,他一直看着上方的一点,在任菀凝换衣服的时候,秦昊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任菀凝,我不管你那十年的时光是属于谁的,但是你以后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秦昊对任菀凝有一种偏执的执着。
他跟她相识于十六岁时,那时人一生中最纯真的岁月,那段感情也是最认真最开心的,正因为认真,所以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秦昊就陷了进去。
任菀凝换上了今天要穿的衣服,她认真的扣上了白色衬衣的每一个扣子,她听到了秦昊说的每一个字。
任菀凝没有抬头,专注着手中的事情,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她努力的将眼泪眨掉,当扣好最后一个纽扣时,她抬起头来,面对着镜子,恢复成以前那个爱笑,神经大条的任菀凝,她问秦昊:“好看吗?”
“导演说宣传时,希望演员都穿得朴素一点。”
秦昊没有说话,翻身钻进了还留有任菀凝余温的被子中,任菀凝看着秦昊,她知道秦昊很累,他现在应该在美国的帝国大厦顶楼为他那份几十亿的合约开庆功会了,可是他却连夜乘飞机回来。
她跟江烨烨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两三年了,任菀凝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如果江烨烨不出现,任菀凝都差不多快忘记这个人了。
爱莲坐在车里等任菀凝,任菀凝上车后,爱莲发动了汽车,任菀凝的目光一直盯着车外,车外风景很美,可是任菀凝却无心欣赏那些风景,有些风景错过了,也就没有了回头再看的必要了。
“江烨烨这个人,挺恶毒的。”爱莲将今天早上的报纸拿给了任菀凝看,原来江烨烨赶在任菀凝这部电影宣传前就宣布了签约马笛笛。
“他现在宣布签约马笛笛,这部电影就会更少有人关注了。”
“这部电影本来就不是什么商业片。”任菀凝说话很轻,却很有力,“我这几年我知道自己早就不如以前了,可是你要相信,我任菀凝绝对不只是一个花瓶。”
爱莲:“我对你跟江烨烨之间的事情很感兴趣。”
任菀凝微扬了扬头,将自己的头发拨了拨,这样能显得更加蓬松,她笑着看了爱莲一眼,然后说道:“他是我以前的未婚夫,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你都还没有做我的经纪人,那时我也只是一个小模特而已。”
“没有想到。”
“三年前,我们取消了婚事,现在他是我的未来妹夫。”
爱莲一听,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等反应过来,爱莲大喊道:“任菀凝,你是怎么搞的啊,被你的妹妹挖了墙角!”
任菀凝呵呵一笑,“是啊,好没用啊。”
任菀凝用几句话就回答了爱莲,可是回忆是可怕的,一提起来,回忆就会钻出来,任菀凝还记得当年她有多傻啊。
叶蓓蓓是她大伯的私生女,任菀凝的大伯叶慎人,外面情妇无数,私生子女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可是就一个叶蓓蓓让任菀凝痛了这么多年。
任菀凝就是被江烨烨抛弃时,她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视乎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