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銘鄢连忙拾起窗下的粗棍,就蹑着手蹑着脚朝门边慢慢靠近。
这会儿黑影已经不见了,但一定就在外面的附近。
正当她要开门之际,门上忽然间就映现出一道高高的黑影。
一抬头,眼前漆黑一片,近尺放大,吓得她连连后退,但及时捂住了嘴,以免自己出了声。
平复几下后仔细看看,才知道站在门外的黑影疑似乎也在观察着里面,他自然也看得到自己的身影。
许銘鄢上前,趁他还没有离开门口,就抬起脚朝门上用力踹去,因为门故意没有锁上。
门被重重踹开,发出“砰”的巨响和伴随着一声惨叫。
“啊呃!”
透过暗点的微烛光,放下脚的许銘鄢看见一名黑衣人直接就后倒了下去,还带着面罩。
她没有浪费时间多想,横着粗棍就朝那人走去。
“之前住这的女子,是不是被你侵犯的?”
黑衣人不说话,他艰难的爬起来坐起,目光狠狠的盯着眼前这只拿了一根木棍就妄想与自己对抗的弱女子。
他不禁屑笑。
许銘鄢见他不说话,透过那双微眯起的眼睛,她感觉他在笑。
这下子她更气了,快速走上前,不等他是否反应过来,举起手中的木棍就朝他的头打去。
想来他也是训练有序,这么几会儿的功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抬起手抓紧那即将要打下来的木棍。
他轻轻把木棍往后一推去,许銘鄢身子就有些站立不稳的往后倾去,黑衣人趁时机赶忙站起来,就要跑开。
但许銘鄢也不是吃素的,她伸手扶住门边,站稳了身,又举起手中的木棍,瞄准男人要跑开的背影,就快速砸去。
也许没有瞄准,没有砸到他的背部,但却好巧不巧的砸到了头部。
头部突然被东西砸中,剧烈的痛感传来,他吃疼的捂紧了头,一股湿润的液体从头部缓缓流下,他知道是流血了。
他咬紧牙关,但没敢发出声音来,想来是怕吵醒旁居客。
许銘鄢起步准备朝他走去,但他好像不想与自己有过多的纠缠,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让你轻易跑掉那怎么行?
她想也没想,就准备追了上去,可这时,她却感觉手臂上突然一紧。
“銘鄢妹妹。”
一道懒洋洋的男音响起,她抬头望去,微弱的月光下映入眼帘的是许朝南那睡眼惺忪的面孔。
“发生什么动静了?”他打了打哈欠,揉了揉眼睛,“我睡着睡着就被一阵物品突然掉落的东西吵醒了。”
许銘鄢黑脸,“你才知道醒来?真没用!”
说罢,便把他抓着自己的手给甩开了,就朝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哎?怎么了?”许朝南见状顾不得多想,赶忙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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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晏晏烟气环绕的寺庙里,几道追赶的身影飞梭。
许銘鄢在一处有着圆大井口的小院停下了追赶的步伐。
她抚了抚胸口,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的黑影就道:“里外高墙笼罩,你跑不掉的!”
身后跑来的许朝南更是气喘不止,大汗淋漓。他直接就累瘫在地,大口大口呼气,“銘鄢妹妹……你怎么……跑得比我……我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