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安心坐着吧。”叶观涛笑着婉拒了项远的提议,虽然一路上两个人都挺尴尬的,但是面对这么单纯(蠢)的小婶儿,叶大少也讨厌不起来,只能说他三叔眼光太奇葩了,把小婶儿养成这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项远带着小王忐忑地坐在了头等舱,虽然飞机他坐了很多次,但是像这次这样屁股底下跟扎了钉子似的还是第一次。
“项少,要不我去换大少过来?”见项远不自在地动来动去,一直保持沉默的小王忍不住出声道。
“你敢。”项远可以自己去经济舱,但是却绝不愿意跟叶观涛一起坐在头等舱,他对叶大侄子这种能人有种天然的惧怕,现在还只是坐立难安,要是跟叶大侄子排排坐,那真是想跳飞机的心都有了。
小王不明白他的心思,既然主子说不能去那就不去呗,两个闷葫芦就这么沉默着,极其痛苦的度过了一次漫长的飞行。
等飞机落地的时候,项远才被小王小声的唤醒了。
因为之前一直悬着心,所以在后半程,项远终于撑不住睡着了,小王看他睡得香,也不敢惊动他,到后来叶大少主动过来看他小婶儿,也只是跟小王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到了?”项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了。
“是的,少爷。”
“哦。”项远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才后知后觉的问道,“叶大侄……咳,观涛呢?”
“大少还在后面。”头等舱先下飞机,大少跟他们说到外面再联络。
项远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等下了飞机,趁叶观涛还没出来,他急忙打开手机给三爷打电话,“叶君年你疯了,你让谁送我不好你让叶观涛送?”
“怎么,他为难你了?”按说他侄子不是那样的人啊!
“为难倒没有,可是我见到他就害怕啊!”
“观涛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三爷忍不住笑了,耐心地解释道,“我这次让他陪你过去是有公事要办,你别想太多。”
“我没想太多!”某人嘴硬道。
“好好,我们东东最乖了,”三爷温声道,“观涛出来没?让他接电话。”
“没有,有事你自己给他打。”说着,态度相当强硬的按掉了电话,与同事们分开,信步走到项远身后的叶大少:……
叶观涛这次到m国确实有事要办,在将项远送回h大的公寓后,他就乘车离开了,项远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不过几天之后,他自己又跑回来了。
“那个,你要住在这里吗?”项小婶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着小婶儿那种巴不得撇清关系的做派,叶观涛也挺无奈的,他自认长相不差,平时人缘也挺好,怎么他小婶儿一见他就跟见到洪水猛兽似的?“安迪,你放轻松,我喜欢的是女人。”
“哦。”某人尴尬地笑了笑。
“三叔的飞机一会儿就到,我是来等他的。”
“啊?他怎么没跟我说?”某人炸毛了,虽然叶观涛是叶三爷的侄子,可是自己却是叶三爷的“夫人”呢,叶三爷的行程不跟自己报备却跟侄子去说,他俩到底谁远谁近啊!
见项远瞬间变了脸色,叶大少嘴角抽了抽,“你昨天不是在准备论文答辩吗?三叔马上要上飞机,没有办法联系到你。”
“那他怎么不跟艾莉说?”
看着小婶儿理直气壮的模样,叶观涛登时有些同情起他三叔来了,养老婆跟养孩子似的,三叔平时没少头痛吧?不过以小婶儿这样的性情,在世家“夫人”中绝对是独一份儿,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一种魅力了吧。
叶大少一点都不欣赏这种魅力,在沙发上坐久了,又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叶大少如春风般和煦的面具也快要维持不住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会儿后,项远终于败退到书房里去了。
尴尬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三爷很快就赶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和项远说很多的话,在把行李放下之后,他换了身衣服,和叶观涛一起出门了。
“你去做什么了?”叶三爷深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衣服上还沾了一些酒渍。
“去参加了一个酒会,带着观涛认识了几个老朋友。”
“观涛不是刚从国内基层做起吗?怎么还要认识这边的人?”
“哪有那么简单,”三爷笑呵呵地捏了捏他的鼻尖,“他们这次来m国是有机密任务的,观涛身份特殊,他的露面会让对方重新审视我们的诚意。”
项远对那些烧脑的政治话题并不感兴趣,他弹了弹三爷的衣领,皱眉道,“你没给我沾花惹草吧?”
“你闻闻看!”三爷抱着他,开心地笑了,“闻闻有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项远像小狗一样埋在他胸前闻了闻,“你不会回家之前洗澡了吧?”
“你要不要检查看看?”三爷暧昧地顶了顶他,“你前些日子闹情绪让我积了好多存货,来,看看它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