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网兜提猪娃”——露了蹄爪
(让刘鸣这样的贪官赃官抓纪检,既是我们组织工作的失误;
更是我们纪检战线的耻辱!)
深秋的某天上午。仍在县纪检委小会议室。娄清廉书记所带的“‘性贿赂’连环案”专案组,正兵分两路,抓紧查案。一组是娄书记、县妇联副主席陈姐、组织部干审科长于良,在娄书记办公室,继续听取城建局信访科赵伦等汇报案情。
“亦就是在三天后的某日上午,我们科几个同志早早来到机关------”刘姐率先发言说。随着她的讲述,我们又回到当年,那个让人触目惊心的时节------
前情数天后某日上午。在县城建局信访科办公室。刘大姐及徐芳芸、艾津生等同事,这天破例地提前10多分钟前来机关上班。见面后相互点头示意,彼此心照不宣:并非仅几天时间,大家便提高觉悟,突然变积极;而是提前来要打探消息。大家心里清楚,亦就是三天前那个傍晚,受大家委托,副科长赵伦和科员周锋,亲将“本局某局长依仗职权,以封官许愿为诱饵,同女下属某某勾搭成奸;贻误工作,败坏世风”的举报材料,和他们苟且通奸的照片,一并交到县纪检委书记刘鸣之手。原说是两天后便给答覆;可到今都三天了,应该有结果了?再说哩,人的表情变化亦是晴雨表:即是不易见到那一把手宋海明,可他的旧妇马水秀,就是本科的头儿,从她的表情变化和态度,亦能分析出纪检委对此事处理的结果。
于是,大家到岗后便在办公室静坐,立等前去探听信息的赵周二位归来。很快地赵伦和周锋便及时出现。
“赵科周锋,你们------”艾津生正欲问时,却当即便被刘姐摇手制止。
“还问什么问?若有好消息他们进来后不就及时报告大家了?”刘姐未卜先知地说;随又安慰大家说:“处理凭大的事,人家纪检委不也得坐下来认真研究决定后,方能给出答覆吗?馍不熟是汽没圆。我们再耐心等待两天吧;亦好趁空认真观察一下,这边两人的动静和表情。”
“刘姐和同志们哪,我看形势发展,也不可能像我们原来设想的那么乐观。”赵伦心情沉重地认真分析着说。“一是他纪检委书记刘鸣,是在有意躲着俺。我俩进纪检委机关院后,先便看到他坐的那辆005号轿车,仍在车棚内停放;且还隔着两层楼,分明听到他在上面打电话;但我问他纪委门口值班员哩,却被告知‘刘书记今日一大早便下乡了’;他为啥要躲我俩?分明是做贼心虚;也许早就同这院那货‘通皮’;我后悔当时为啥那么老实?竟将材料和照片全交了他;他会不会又当即转给‘被告’了哩?这叫‘没逮着黄鼠狼反招一身骚’;若分析不错的话:咱局的那俩当事人,很快便会对我等发起反攻倒算了。我们大家都要有充分思想和心理准备呀。”
赵伦的话音刚落,大家还尚未反应过来呢,他所予料的恶果,便提前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哼,想不到吧?俺马水秀不仅没因你们告‘黑状’落井下石,而被撤了科长职务。”马水秀幽灵似地闯进屋里,单脚蹬椅双手叉腰,神气十足地说。“这会儿不仅能照样出现在你们面前,且仍神气十足一如既往,对你们颐指气使发号施令。且还要郑重提醒你们:没折断反弹过来的弓,比未折前更狠更凶,说不定会随时伤着哪位?对不起,这也都是被你们逼的,谁叫你们首先冒犯了本科长哩。我承认:若论工作能力,也许俺比不上你们之中的某些人;但有什么办法呢?上级偏让俺来当这个科长,而不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位?我知道某些人咀上虽然不说,但内心中其实很不服气。既然你们今天主动侵犯我,那就别怪俺也不客气了。今上午县直党委要各单位抽五人,去郊区参加义务劳动;我就当家给你们五位都报了名。赵副科现就去后勤领工具,马上你亲率他们去。”
大家都知此招,是这小女人疯狂报复的开始;但什么办法哩?古人不有“卧薪尝胆”一说吗?大家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相互用目光鼓励着:那就暂忍一时吧。“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总有同那俩狗男女算总账时候。
不觉间又是数天之后。某日晚间。你别看马水秀这女人工作上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连上班亦极少应时的;多是来的迟走的早。可在扮演“恋人”角色时可从来不含糊,且一贯都是非常积极守时:以前跟宋海明是这样,现今改换门庭,跟了纪检委书记刘鸣反更积极。她积极自然有其特殊目的;凭她一个读大学时犯错误,被处分延迟毕业的差学生,能分个单位有碗饭吃都不错了;而她并未参考公务员,却完全凭关系靠脸蛋,不仅到了行政机关,现今又早当上了科长;但她并未因此满足,决心继续攀登更高位置;自然是先副局后正局。但若想继续上攀的话,宋海明可没支撑她凭大能力。
于是,有晚在她同宋海明约会幽会时,当两人经过亲吻抚摸“预热”,宋海明随即让她满足兴奋时,对方才试探着同其商量。
“阿秀呀,以你的能力和水平,早到了该提副局进班子时候了。”宋海明先给其灌着**汤说。“只可惜再向上推你俺已力不能及;故俺经过多日认真考虑,最终想出个‘割肉补疮’不能不令人心疼的下下之计;其实,当俺想到这不光彩的一着棋时,就羞愧的连搧自己几个耳光子。嗨,还是不说了吧。一来此话实难出口;二来俺实在也舍不的------”
“说嘛说嘛!”马水秀一边抚摸着他厚厚的胸肌,一边撒娇地催促说。“你既往不曾说过,‘搞政治的人就需拿得起放得下,有时候需审时度势,只要有利于自己进步发展,什么个人暂时利益都可牺牲;包括身体或名誉’吗?俺都还记忆犹新哩,你倒已经忘记?阿鸣,您放心: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你说吧,除了生命外俺什么都舍的。”
看看火候已到,暗夜中宋海明诡秘一笑,尔后才期期艾艾谈出了自己想法;没料这女人可真豁达,竟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床上便当场答应了。感动得宋海明不仅抱着亲了又亲;且再次爬上对方之身------
马水秀真不愧为做男女情事的行家里手;当她轻车熟路自当巴家地进入刘鸣别室后,先进卫生间打开电热水器;待水烧热后又放了满满一池热水。立等着新恋人下班回来,两人先洗个“予热澡”,待彼此在相互帮洗,边相对观赏基础上,搞好爱抚“预热”;而当洗罢澡上床之后,便能很快达到目的------
马水秀边向浴盆放热水,边幸福地思忖:看样子刘鸣书记自家老婆当真不怎么的?肯定不是原农村来的老土,便是原父母包办的婚姻;在俺之前也许还未找过其他恋人呢?要不然他这个年逾五旬的半老男人,对自家这长相一般的半老徐娘,也不会如此粘糊用心?既如此,自己现时向其提出,相帮打通关节,提自己个副局,也许不会遭其拒绝吧?
正当马水秀十分得意想着时候,听到门上锁空响;随即刘鸣开门进来了;水秀慌忙迎向去,先接过对方手中公文包挂到衣架上;又相帮着对方脱去外套亦挂衣架;正欲去取拖鞋,对方却已换过了。她仍像往日那样,当即上前伸开双臂将对方一把拥抱;但却明显感到对方却很冷淡;她随即将咀迎上去,对方仅象征性且敷衍地,在她脸上仅亲一口便躲避。尔后便坐沙发上默默无语------
直到洗罢澡睡觉的时候,她这才忧忧试探地问:“刘哥,今天这倒是怎么了?自进屋后就一直魇魇地。是身体不舒服啊,还是遇到什么烦心难解事?”
“没什么。”刘鸣却仍淡淡地应付一句说。“今天有些累了早点休息吧。”边说边转过身去给女人一个背。
“呜呜------您不稀罕俺了------”马水秀突兀担心地哭着说。“俺陪您凭长时间,既不是图您钱;也不要求让您离婚非嫁您。无非是想借用您点权,给俺提个副局吗?咋就惹您这样烦?”
“哼,你还有脸埋怨俺?我问你:自己到底是未婚大龄剩女哩,还是他宋海明的老恋人?”刘鸣忽拉一声坐起来,虎视眈眈盯住女人问。“你俩狗男女演戏配合得怪默契哩!他为孽情暴露怕受处分;却将他用厌的女人送俺,俺却还看作宝贝;你为借我手中权提副科级;你俩合夥搞‘性贿赂’拉俺下水;却还将俺一直蒙在鼓里。你不是总喜欢陪男人吗?今晚就叫你陪个够。”边说边疯狂地对女人进行**;吓得马水秀慌忙下床抱起衣服鼠蹿而去------
在另一间办公室。以组织部长叶蓝为首,有监察局长侯烨,和信访办主任龚立参加的第二组,当刚听完马水秀的苦诉后;叶蓝便神色凝重地总结说:“让刘鸣这样的贪官赃官抓纪检,本身就是我们组织的失误,更是我们纪检战线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