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母亲出事那天,我有点事没去学校,结果”
翟斯爵压在心里的情绪翻滚,转身,走回宫晴雪的身边,语调沉沉道:“我跟廖队是过命的交情,就如同你跟华小枫一样,如果你是廖队,你会怎么做?”
风声咧咧。
宫晴雪轻咬着嘴唇,沉默着没有回答。
如果自己是廖队长会怎么做?
站在廖队的立场,自己未必能有她做得更好。
她紧咬着嘴唇,盯着墓碑上的许炙照片看了许久,哑声道:“走吧,我们下山。”
宫晴雪心情沉重地往山下走。
没有看到,身后跟着的翟斯爵与二妞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回到许炙家。
宫晴雪坚持要进院子,看一眼许炙的全身照。
有翟斯爵在一旁说和,二妞虽然很不情愿,还是让他们进了院门。
院门开。
宫晴雪抬脚走进去。
见院子里有几只白羽鸡,正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啄东西吃。
看见有陌生人进来,“咯咯”叫着飞上了墙头。
她放眼失望,见院子里一共三间平房,房门前的墙壁上悬挂着几串红艳艳的辣椒。
靠南边的地面上铺设了大块的塑料,上面铺着一层金黄色的谷子,被阳光一照熠熠生辉。
最北边是一个马圈,还未靠近就隐隐闻到一股马粪的味道。
“吱呀。”
屋门开。
走出来一个满脸病容的老大爷,他迟疑而沉重的目光落在宫晴雪身上,忽然颤颤巍巍地冲她鞠躬九十度:“宫小姐,是我家许炙对不起你们,真的对不起。”
“爷爷,你还发着烧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二妞神色大急,小跑上前将老人家扶进屋。
被晾在一边的宫晴雪尴尬地站着,见翟斯爵去了院外,不多时拎着一袋药回来,扬起袋子说:“我进去看看。”
她点点头,在院子里随意地走了走。
身后响起二妞冷冰冰的声音:“我把相框取下来了,你自己看!”
宫晴雪回眸。
接过二妞递来的大相框,找了个板凳坐下观看。
木制相框里镶嵌着许多泛黄的照片,大多是老人跟二妞的合影。
与许炙的合影只有两张。
一张是在学校门口拍的,一家三口站在一起。
许炙穿着夏季的短袖校服,牵着二妞的手,他的右手腕上隐隐看得见有块青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