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这间屋子与她现在住的那一间屋子有所不同,她住的那一间可以说是简单温馨,而眼前的这一间却是华美而奢侈。
怎么看,应该都是颇有身份的人才住得起的。
——难道这屋子是南净他娘住的?
蔺宝狐疑地眨了眨眼,转身时却是发现了地上有打斗的痕迹,不同于习武之人的厮杀,更像是普通人吵架那般。
唔——难道这是南净他娘和他爹吵架时待的屋子?
蔺宝微微眯眼,抬腿走向了不远处的墙壁,只见在那墙壁上挂着一幅保存极好的美人图,而那美人虽然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不难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她走到墙壁跟前站定,伸手摸向了那画上的女人,而当她的指尖滑过女子的侧脸来到她的耳垂时,动作不由地一滞。
只见,在那女子白皙的耳垂处,有一枚鲜明的朱砂痣静静地长在那里,衬得女子更加温婉特别。
然而,据她所知,在京城里耳垂处长有朱砂痣的女子极其罕见,就算有,那也是堂堂书香门第的苏家所特有的。
当然,并不是苏家所有的人都能有这朱砂痣,相传只有苏家的嫡亲女子才有资格拥有这枚朱砂痣。
蔺宝蹙了蹙眉,眸子里滑过一丝诧异,缓缓收回了手,看着那幅美人图,只觉得有些眼熟,而当她再次注意到女子耳垂上的朱砂痣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幅画她曾在丞相府也见到过!
虽说两幅画的背景不同,可画中的女子,她敢保证是同一人!
而这女子——
蔺宝抿唇,踮起脚尖,伸手准备将画拿下来细细端详,却未曾想,就在这时,身后刮过一阵阴风,就在她眨眼的瞬间,南净便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只见,昏暗的烛光下,他那陌生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戾气,深邃的眸子也几乎要将她看透一般,好看的剑眉也紧紧地蹙在一起。
明眼人一看他这模样便能知晓,他这是动怒了。
蔺宝咽了口唾沫,眸子里露出一丝胆怯,“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外边处理事情的吗?
“蔺晚颜,我还真想不到你的胆子这么大。”
南净微微眯眼,一手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仿佛被她擒住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手腕,而是她那脆弱的脖颈一般!
瞥了眼被他捏得死死的手腕,蔺宝吃痛地身处另一只手来推搡着他的手,试图收回自己的手,“南净,你有病啊!”
有病?
呵,他本来就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瞥见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南净总算是放开了她的手,却是握住她的肩膀,一个转身,便将她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冷冷响起:“怎么,不应该同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
蔺宝抿了抿唇,想起方才自己看到的美人图,酝酿半晌,这才开口道:“那幅画——”
“够了!别再说了!”
怎料,她刚开口便被他打断,从她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以及他那猩红的双眼,这模样活像一只发怒的野兽。
——难道他也认识画上的女子?
心中的质疑愈发明显,蔺宝鼓起勇气对上他的双眸,道:“你早就知道画上的女子是我娘?”
闻言,他的身子猛地一僵,眸子里满是一片死寂,从他那紧抿的双唇不难看出,他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