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驶了一天,最后在一处河边安营扎寨。
徐风年站在河边眺望东方,牧玄和楚泥都知道,他这是又想起了老黄。
叹了口气,牧玄拨了拨火堆,烧了点热水。
等烧好后,牧玄又拿了个盆,注入了大半盆刚刚烧好的热水,又兑了点冷水,然后端去给李淳罡。
“前辈,热水。”
李淳罡疑惑:“干嘛?”
牧玄指了指李淳罡的脚:“洗脚。”
李淳罡不相信:“洗脚?这么好心?”
“不然呢,你脚臭死了,难道不该洗洗吗?我可是不想再闻一天你的脚臭了。”
牧玄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讲卫生的老头,车厢里弥漫着脚臭味。
李淳罡撇撇嘴,将脚泡进水里,可下一秒就又提了出来。
“嘶,怎么这么烫,这怎么洗?”
牧玄翻了个白眼:“你脚都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那么臭,当然要把脚好好烫烫,别废话,快洗。”
李淳罡再次撇了撇嘴,又将脚泡进水里,不过还没从水里提出来。
而这时徐风年也走了过来,看到正在泡脚的李淳罡和站在一旁看书的牧玄,有些疑惑。
“这是?”
“哦,他脚太臭,我实在受不了了,就端了盆水给他洗脚。”
徐风年点了点头,指着牧玄手中的书:“在看什么呢?”
牧玄回答:“《千剑草纲》。”
徐风年疑惑:“《千剑草纲》?”
牧玄看着眼前的一页读了出来:“剑道守微致虚,其意幽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正心修气,与神俱往,呼吸内实,法禁不疆。”
李淳罡指了指牧玄手中的千剑草纲:“都是屁话,这书啊,误人子弟,满纸荒唐。”
徐风年转头看着李淳罡:“前辈知道这书?”
“千剑草纲嘛,杜思聪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是想抛开剑招技巧,专求剑道剑意,可惜水准不足,反而有失偏颇。”
“写书的时候,我就训斥过他,可惜他还是走错了路。
闻言,徐风年错愕的问道:“写千剑草纲的杜思聪,被您训斥过?”
李淳罡做出了一个三点手势:“他来求教于我,在雪地里面站了三天三夜,我才勉为其难的点拨了他三句。”
徐风年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