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潋端着汤药进来,“公子,该喝药了。”她将手稳当的伸了过去,避免热汤药溅到微侧身倚在榻上的人。
段千笙的目光,一下子凝在她的皓腕,洁白的皓腕上,是一抹珠串链子,模样分明与云晟的那条一模一样。
他伸手猛地打翻药碗,手指钳住她的手腕,“这串珠串链子哪里来的?”
凤潋一惊,吓破了胆似得,在他几乎凛冽如刀锋的目光中站稳脚跟,才开口说道:“属下几日前在皇家学院里捡的,瞧着好看,就戴上了。砦”
“捡的?”段千笙眯着眸子,凤眸中神情深不可测,犹临深渊,“时间地点,一一说清楚。”
凤潋似乎思索了一下,才回道:“是三日前,在皇家学院门口捡到的,当时主子从宫中回来,属下前去禀告公子的情况时。”
“哦?”段千笙松开手,出声道:“李鹰,去把秦暖奕叫来。”
凤潋垂眸站在一边鳏。
段千笙闭目凝神,小半刻钟的时间,秦暖奕一袭暗紫色的锦缎长袍,冷酷无双的走了进来。
“公子。”难得见到公子在大雁让李鹰出现的,秦暖奕第一刻想到的就是云晟的事情许是让他知道了。
“三日前,凤潋可曾在你回宫时前去迎你?”段千笙在他脚步迈进来的一刹那,就将话问了出去,弥漫的戾气,与他清冷的容貌交相辉映。
秦暖奕目光向凤潋的方向一瞥,说道:“正是。”
“当时凤潋可有捡到什么?”段千笙的声音压低,目光注视着他,若他们想有什么细微举动,便可知他们所说是真是假。
秦暖奕嗯了一声,“不错,凤潋当时捡了一串珠子。”
段千笙勾唇,眼神冷漠森寒,“云晟这几日如何?”
“回公子,已经公子的近况告诉她,她现在只等公子康复。”秦暖奕面不改色的说道。
“那奇樊呢?”
“世子爷这些日子进了皇宫,尚不曾出来。”
段千笙一摆手,让他们退下。
出门,秦暖奕吩咐凤潋再去熬上汤药。
凤潋应是,边走边看着手上的这串珠链,主子与云晟又是何等亲近,连她袖子掩住的皓腕上带着一串珠链都是一清二楚。
怪不得主子让她这般试探一番公子。
不过,刚才真是吓坏了她半条命,公子性情喜怒,自来凛冽冷血,尤其不爱女子靠近。
今日竟能出奇的握住她的手腕,可见一刹那,自己的小命有多么的难保。
她将珠链拽了下来,当真想直接摔碎了出去,蓦然一想,公子刚才竟然忘了让自己给他,等会儿端药过去,必定得要。
她将珠链握在手中,狠狠得攥了攥。
果不其然,凤潋第二趟端着药碗进去时,段千笙第一句话便是让她把珠链递过去。
“公子。”凤潋再次拿起药碗,躬身递了过去。
段千笙眼中闪着嫌恶,“药碗放下,端盆水过来。”
凤潋心想,主子对女子极为不喜这一点,还是一如往常,亏她知晓这脾气,早让人在外备好水盆。
段千笙洗了手,端过药碗,将药一饮而下,打发了她出去。
待听得外面杳无声音,他开口道:“李鹰,去瞧一瞧云晟。”
“是。”黑影略了出去。
不到半刻钟,李鹰犹如风一般突然出现,单膝跪地说道:“主子,云晟三日前不见所踪,下落不明。”
“什么?!”段千笙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一下子坐了起来,“即刻令人去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