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那一刀是斩向唐奥运,得手的可能几乎是完全没有。
但他现在砍向的是柴依琳。
这就极有希望臻功。
因为唐奥运意料不到。
不但是唐奥运没料到,连陈妖精也大感意外,所以他大叫:“王庚,你疯了?”
唐奥运一爪戳向王庚。
印堂部位!
刀,是黑色的。
**,是白皙的。
刀,架在柴依琳的腰身。
她全身皮肤细致白嫩,只腰下那一丛娇媚神秘的黑,与刀锋自映成趣。
刀只要再轻轻用力,就会把柴依琳铡成两截。
爪,就捺在王庚额上。
但还没有发力。
情况非常明显:王庚的眼神告诉了他一件事……只要他一发指劲,他也会一刀把无辜的柴依琳切成两段。
柴依琳许是仍在昏迷中,但在黑色刀锋下白得令人炫目的腰肤掠起了一阵寒栗。
王庚身上仍淌着血。
他的手仍颤抖着。
他的人也喘着气。
刀锋上依然淌着他自己的血。
血厉红。
女体雪白。
血滴在柴依琳白皙的柔肤上,分外瞩目,十分分明。
唐奥运的手指仍捺在他的额上。
“你的指头一发力,我就砍下去。”王庚喘了七八口气,才能说全了这句话,但就算他每说一个字都顿上一顿、停上一停,但每个字仍十分清晰。
“你不会砍下去的。”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理由杀她……你要杀的是我。”
“你可以试试。”
唐奥运静了下来。
很文静的那种静,像一只敛翅的白鹤,他对敌而又尚未出手时候的样子很漂亮。许是“静若处子”就是指他那种人。
他左看、右看、仔细端详:这个他差一点就占有了的玉洁冰清的身体,一时并未表态。
“无论我怎么想……”唐奥运好整以暇地试探道,“你似乎都没有理由杀死柴依琳。”
“你没看出来吗?我已经是个快死的人了。”
“对,你已是个快死的人了,还多害个无辜的性命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