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涟漪紧咬着牙在心里暗骂,这妖男还是这么会魅惑人心,瞧见他了也像没有瞧见一般,转身要离开。
慕容颜脚步一抬,阻去了柳涟漪的去路,她便换到另外一边准备离开,他也照样阻过来,如此再三,简直让她暴跳如雷。
柳涟漪的眼角眉梢里布着暴怒,人也在狂怒的边缘,紧咬着牙关,凶恶恶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颜眼角轻佻,仿若娇花,不经意间就要勾魂夺魄一般,白皙胜雪的衣衫倾泻一下,流露出说不出的倜傥风流与优雅贵气,身上的清雍之气丝丝缕缕而来,久久不散,唇角洋溢起的笑却又是冰冷冷的,寒冰刺骨,“我是贵客,你不过是玄风宗的小小弟子,不应该好好招呼客人吗?”
柳涟漪的牙关几乎要咬碎,这个可恶的妖男又出什么幺蛾子?恨得牙根痒痒,可是却毫无办法,只得走上前去:“这位贵客,你究竟需要什么样周到的服务呢?”
“服务?”慕容颜一时有几分不适,淡挑唇冷笑,“这个词儿不错,可是我更加喜欢服侍!”
柳涟漪怒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把她当成服侍他的奴仆了吗?真是个可恶的混蛋,不过这个男人之所以这样傲娇又讨人嫌大概也是因为养尊处优的生活过得太多了吧?只怕平日里饭来伸手衣来张口,没人伺候只怕是连衣服都未见得会穿的幼稚鬼。
心中虽然怒意滔天,但是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无波无澜地开口:“这位贵客需要什么样的服侍呀?”
柳涟漪只觉得手腕一紧,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攥住,他冰冷冷地回答:“先领着我入座再说。”
她面色阴沉难也只能隐忍,将慕容颜领入了上坐,自己退了出来。
心想终于可以一旁偷偷懒,待会等他们设好了筵席自己再窜入其中。
正要转身离开,两个青衣女子揽住了自己的去路,几乎要叉腰怒骂起来:“没脸没皮的蹄子,今天是玄风宗的大日子,难不成还要去偷懒不成?”
“连我们这样的三代弟子都忙成狗了,你们这样的四代弟子还想在一旁作壁上观吗?”
柳涟漪只得停下脚步,心下虽然有气,但是今天这样的场合,自己也不得不隐忍为上,倘若搁在平时,自己非同她们计较一番。
见柳涟漪还没有什么动作,忙气恼地递给柳涟漪几只杯盏,这都是倒好的酒,还不给宾客端上去?
柳涟漪无法只得将这些琼浆玉液的挑剔玲珑的液体摆上了桌子,她也不太分得清碧玉尊与青玉尊究竟哪个是属于宗主,哪个是属于那个所谓的贵客慕容颜的,只得随便抓起一杯是,随意摆上。
冷哼地退到一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因为要谨防着红蔷她们下黑手,柳涟漪滴水未饮用,果盘点心也没有沾。
红菱也觉得分外奇怪,忙开口问道:“涟漪,你今儿怎么这么奇怪,竟然什么也不吃不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