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许柔姐。”魏梧桐制止了她,“你做不来的。”
许柔看了看阴沉沉的天,“那你早些回去,今天肯定要下大雨。”
“嗯。”魏梧桐点点头,“我知道了,许柔姐。”
……
阴沉沉的天黑得也早,平日七点多才黑的天,今天六点钟就被夜色笼罩。江州的天空之上,乌云密闭,雷鸣电闪。
八点时,大雨倾盆而下。
傅云深看了看玻璃窗上不断往下的水流,对会议室的人道,“今天就到这里,都早些回去。”
回到办公室,又忙了一阵,他突然想起什么,来到落地窗前。
果然,地面的那块空地上,灯光下还有一个人在忙碌。
雨幕穿过灯光,变成了银丝,仿佛能割裂那个瘦削的身体。那抹身影起身,离开了空地,慢慢融入了夜色。
又在落地窗前站了将近十分钟,第二支烟燃尽,确认魏梧桐已经回家,傅云深回到椅子上,这才感觉到膝盖传来的疼痛。
他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药,接着又倒出一粒,三粒一起吞了下去。看了看剩下不多的药量,拨通一个电话,“Justin,下个月的药尽快寄出,药量翻倍。”
对面传来蹩脚的汉语,“噢,老傅,这是止疼药,不是chun药,不可以当饭吃的。你的量太大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少废话,别说你拿不到。”
“ok,ok,明天寄出。老傅,我建议你试试你们老祖宗的中医,我早给你说过,我没有办法根治你的病。”
傅云深挂断电话,拿起外套,正想要回家,手机收到一条新闻推送,南山路、北山路被暴雨淹没,暂时封道。
这是他回家必经的两条路,看到消息,他放下外套,走进办公室相连的套间,冲澡睡下了。
一夜惊雷,他睡得很不安稳,被巨大的惊雷惊醒时,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房间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湿润的空气夹着雨滴吹了进来,已经将窗帘打湿。
他起身去关窗,伸出去的手蓦然停住,眉头也拧了起来。
雨幕下,昨夜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想到魏梧桐整晚都在大雨中做事,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气,连雨伞都没拿,快步出了房间。
“咳咳!”魏梧桐觉得有些难受,头昏沉沉的,全身也越来越无力,大雨冲刷着她的额头,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怀疑自己发烧了。
泥水溅到身上,她全身都是泥浆。
还剩一点了,弄好明天就可以栽种植物,弄好了就可以结算工资,她还能坚持!
“魏梧桐!”一个声音透过身后的雨幕传了过来。
三更半夜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身体一颤,双手握紧了锄头,慢慢扭头过去,看到对面的傅云深,松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也不打算理他,回头继续手里的活。
“魏梧桐,过来!”被无视,傅云深的声音不禁提高,带着几分急促。
魏梧桐仍旧不理他,从荣城那件事后,她每次看到他,都当他是空气。见魏梧桐不理他,傅云深脸色沉了下去,大步走进雨中,拽住她的胳膊,“不要命了。”
魏梧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臂用力挣扎。
“走!”
魏梧桐挣脱不开,另一只手扔掉锄头,朝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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