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人,别逼我抽你。”我咬牙切齿的瞪了陈胖子一眼,其他人竟然从这惊恐中憋出些许笑声,估计也是昏了头。
那道黑影的速度极快,或许是身体天然优势,直接迈开步子向我奔来,同时嘶吼着,口中的血腥味瞬间弥漫这间破落的屋子。
“啊啊啊!妈呀!”那些村干部才后知后觉,直接挤成一团,蜷缩在角落里,我皱着眉头看了这怪物一眼。
“给你吃个好东西。”我随手射出一道灵符,对方似乎没什么智商,竟然张开嘴就把那道符纸吞入肚中,随后怪物的脸色逐渐僵硬了起来,剧烈咳嗽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陈胖子犹犹豫豫地说道,在我的白眼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这死胖子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符纸进入他口中的那一瞬间,就顷刻之间炸裂如烟花般灼烧他的五脏六腑,只可惜,这怪物的构造与常人不同,几乎就是一具供人驱使的躯壳而已,并没有器官,皮肤瞬间破碎,血液喷溅而出。
然而这怪物却皮糙肉厚,受到如此重创,竟然连眼都不眨的抬起手臂,像我的脑袋扇来!
我连忙闪躲,怪物一胳膊下去直接把好好的木桌子拍成两半,那女人立即痛心的倒抽了口凉气,我瞬间有些无奈。
最怪物的力道,如果刚才落到我脑袋上,估计我整个头颅都要入西瓜一般,结果还没桌子让人心疼……
“吱吱……”正在我们打斗的时候,窗外突然响起了许多耗子的叫声,我抬头一看,从窗户或者是门缝处溜进许多皮毛肥厚的大耗子,只可惜这些耗子的眼眶通红,牙齿在外裸漏着,跟弓凛封印在机关中的那只耗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平添了几分戾气。
“啊啊妈呀,老鼠!”陈胖子瞬间叫的撕心裂肺,甚至都盖过了那怪物的叫声,全场的人都静默了一瞬,齐齐的歪头扫视向他,陈胖子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住房间正中央的大梁,手脚并用的往上爬,爬一边还随手甩下几个纸人。
“你们去找掌柜的,他皮糙肉厚的不怕咬,我就是个二百多斤的小可怜啊!”陈胖子嗷嗷直叫,差点涕泪横流。
此时,就连那怪物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间,歪着头将眼珠定格在胖子的身上,我用一只手捂着脸,此时非常想大吼一声,我跟这死胖子不熟!
然而陈胖子扔下的那几个纸人,大多也随主人,缺德的都快冒烟,不想着怎么消灭耗子,反而误解了陈胖子的指令,竟然呼啸着从房间四周把耗子赶向我的方向……
“死胖子,等会儿你就惨了,我非把你扒皮抽筋埋骨于此不可!!”我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同时不断射出灵符,用烈火焚烧那些耗子。
此时屋子里的其他人倒是也不再畏缩,害怕人的恐惧大多都来源于未知那个,模样凄惨恐怖的怪物他们搞不定,这几只耗子他们还会怕,大多农村长大的孩子都不太害怕这些玩意,甚至小时候还会有耗子爬过头顶,其中一个看起来胆子挺大的莽汉顺手抄起门后的铁锹,直接照着一只耗子的脑袋拍去。
这些耗子大概是在那所谓的宝藏里吸收了太多阴气,此后僵而不腐,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倒是不足为惧。
弓凛也不好意思在旁边干站着伸手搜索背包,拔出了五张颜色各异的小旗子,抬起手腕儿,猛然一撒,这些小旗子瞬间分布各地,恰好守住了金木水火土这四个方位。
一束金光猛然从旗字划分的阵法周围流窜,在上面肆意乱窜的老鼠都被这股金光灼伤剿灭,剩下的一堆却是畏惧不敢往前,剩下的老鼠被村干部一铁锹拍死一个,简直是最残暴的屠杀现场。
怪物也似乎被激怒的一般,猛然向我冲来,身体周边还围绕着一股腥臭的小旋风,我不愿浪费太多精力,在这怪物身上,直接取出银针,顺势猛然横扫,银针直接没入怪物的眉心之间,刚才还气势磅礴的怪物瞬间僵硬的呆滞在原地,就连最简单的抬胳膊都做不到。
这房间中门窗紧闭,却凭空刮过一阵烈风,呼啸的风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利刃,顷刻之间就把这怪物刮得遍体鳞伤,我随手抽出鞭子,牢牢的套紧怪物的脖颈位置,一个裸绞,竟然直接将他的头颅拽了下来。
我有心留着怪物探寻一下他是从何处而来,没想到一直隐藏在角落中的吴翠芬却突然暴起,伸手撒出一把硫磺……
只听刺啦一声,怪物的身上冒起了浓重的黑烟,熏的人脑袋疼,它痛得满地打滚,身体血肉也逐渐化为一摊血水。
“柱子媳妇儿,你干啥!”村干部瞬间急了,同时脸上露出些许胆战心惊的神色,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妇人看到如此凶悍的怪物,竟然还能够连眼都不眨的直接出手,那自己若真是把她给逼急了……
“这怪物差点把我家柱子害死,我亲手弄死他有啥,反倒是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怂的,还不如我一个娘们家!”吴翠芬脸上闪过几分戏谑,同时更是浓厚的鄙视,神态有些癫狂,完全不像是一个妇人能够做出来的举动。
我神情微微严肃,总觉得这事透露着一股非比寻常,这女人为何会如此激动的灭口,如果说她是为了报仇,那刚开始就应该出手,何必现如今捡漏。
朱砂硫磺生石灰,这都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辟邪的最好物品,但能够在家里常年背上糯米这类辟邪物品的,是少之甚少,大多数人都是需要的时候才会去亲自采买,只有时常需要,才会在家里有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