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找到你妈妈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
当年他让罗嘉慕给盛夏和何曼宁迁坟的时候,何曼宁的那孔墓穴里面的骨灰盒里装的是石灰粉,因为迁墓工人的不小心,打翻了骨灰盒,才发现端倪的。所以他就派人寻找,最后在边境的一个小县城找到了她。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护士又推门进来,告诉楚斯年病人到了午休的时候,楚斯年点了点头,低声转述给盛夏,盛夏走过去,俯身将母亲垂在半空的双腿放在床上时,何曼宁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将盛夏踢开,双腿不停地踢腾着……
盛夏被踢的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耳边传来母亲腿撞击在坚硬的床板上发出‘嗵嗵嗵’的响声,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敲碎了……
“妈妈……妈妈……您别这样,会弄疼自己的……”
盛夏跪在地上,胳膊抱着母亲的双脚,试图让她安定下来,谁知何曼宁却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原本苍白的脸因为用力而涨红一片,还发出支离破碎的惨叫声……
看到这样的一幕,楚斯年的深邃的黑眸越发的幽深暗沉,眉心的‘川’字深刻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想起了,派去找到何曼宁的人告诉他见到的何曼宁在边境小县城的遭遇……
何曼宁出现在那个小县城的时候都已经神志不清,因为有长的有姿色,在那里成了那些中年丧妻老光棍甚至是整天找小姐的老男人们寻乐的对象,受尽了凌辱,当然这些事实楚斯年会一直烂在腹中,不会让小女人知道一个字。
“夏夏……松手……快松手……”楚斯年伸手去拉趴在何曼宁腿上的盛夏。
“楚先生,您先带这位小姐出去吧!”护士拧着小眉。
“好。”
盛夏几乎是被楚斯年熊抱出去的,护士很快的蒋门神反锁上,动作麻利的给何曼宁注射了一支镇静剂,没几分钟何曼宁便恢复慈祥的面容,安静的躺在床上……
盛夏趴在透视窗上看着母亲安静的样子,脑海中又回想起刚刚母亲的反应,一颗心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一个劲的往下沉……
身体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顺着门框往下滑,幸好楚斯年及时的将盛夏抱了起来,不然,从里面出来的护士肯定会撞到小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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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的花园。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射下来,被切割成一圈一圈的光斑,随着一阵微风吹来,摇曳生姿……
楚斯年揽着盛夏坐在树底下的长条石凳上,大手忙碌的替盛夏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心疼的眉心紧蹙……
待盛夏的泪水稍稍止住时,楚斯年捧着盛夏的肩膀,黑眸深深的凝睇着他,“盛夏,我不是安慰你,也不是为我自己推卸责任,我怀疑你妈妈不是因为思念你才得了精神分裂症的,而是被人陷害的。”
盛夏涣散的眸光倏然汇聚,惊愕的看着楚斯年,“为什么这么说?”
“我记得你说过你坐游轮偷渡出国时,箱子里有你母亲给你的银行卡,这就说明了你母亲知道你将去那个国家,知道你活着,她肯定会出国找你的,又怎么会因为思念你而精神失常呢?”楚斯年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将盛夏挂在眼睫上的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揩去。
“你去过你母亲的墓地了吧?”虽是问句,楚斯年却是陈述句的语气,“那个墓地是我迁过去的,一开始在平价墓园,当年我出院,去‘你’的墓地时,看见了你母亲也葬在那里,立碑日期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和‘你’是同一天安葬的。”
“你给我和母亲迁墓的时候发现母亲还活着,又不想打草惊蛇所以照着原来的样子重新立碑,然后私下里派人找我妈妈。”听楚斯年这么一说,盛夏回想起那天晚上和星妍去墓园看到的墓碑,思绪渐渐明了。
“嗯。”楚斯年点了点头,“你肯定猜不到我是在哪里找到你母亲的。”
看到盛夏投来‘在哪里找到的?’眼神时,楚斯年说:“边境的一个小县城。所以,你母亲肯定是被人残害后,送去那里的。”
被人残害……被人残害……
盛夏震惊的瞠大双眼,她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楚斯年分析的很有道理,母亲一个女人带着她一直生活在贫民窟,从来没见过得罪什么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
像他们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根本不可能结交什么仇人。
盛夏摇头的同时,突然一个激灵,抓着楚斯年的胳膊说道:“会不会是龙昆,他说过不会放过我们母女的。”
“不是他,我已经调查过了。”楚斯年否定盛夏的猜测后,顿了顿,蹙眉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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