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时候,安然没想到自己还会收到红包,是傅老爷子亲自包好的,还有徐静凝以及陶语双的一份,用徐静凝的话来说,不管怎么厉害,终究都还是个孩子,这红包是该给的。
安然每年都会收到徐静凝给的红包,只是很少会收到傅老爷子给的,她今年都已经十八岁了,没想到还能够收到老爷子的,还真是够稀奇的。
只是让她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大清早的顾老爷子的警卫员就上门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鼓鼓的红包,说是顾长青给安然的红包,也没有留下来喝一口茶,直接就走了。
顾长青包的红包有两个,一个是给安然的,另外一个是给傅君雅的,红包上面都写着她们的名字。
傅君雅对于顾长青并没有什么印象,她只知道顾佑是他家的孙子,其余的对他的了解还真是不多。一个喜欢和外公吵架的小老头。
只是没想到会收到那个顾爷爷的红包,她没来由的就感到很开心。
傅君雅家里的家境是很不错,但是陶语双在零用钱方面管她管的特别严,平时的时候也就够日用,多余的钱几乎都没有,用傅文安的话来说就是钱够用就成。
傅文安在看到傅君雅手中的红包的时候,表情没有什么松动,只是握在茶杯上的手有些许的收紧。
“对了,你们去猎人学校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徐静凝对于这事儿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至少她现在已经没有昨日那般担心了,而且想想他们也不可能不去,上头都已经下达文件了,她要真是动用他们的关系把安然从名单上弄下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
安然冲着徐静凝笑了笑,“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今晨安然醒来的时候,傅君皇已经差不多把他们的行李都准备好了。
其实他们也用不了什么东西,那边所有的洗刷用品都会有准备,除了一身常服外,大概他们也用不了什么东西了,或许在猎人学校的那小半年里,他们大概也就只有那么一身衣服了。
徐静凝安心的笑了笑,她怎么看安然和傅君皇怎么放心,总觉得这两个孩子天生就是一对的,要不然当年君皇也不会把然丫头给抱回来了。
“如果到时候承受不住了,就把我给你的红包里头的东西拿出来,给你们的教官看看。”傅老爷子幽幽开口,虽然表情看起来很是淡然,但是安然却是发觉傅老爷子的耳根有些红。
老顽童。
想要帮助他们就直接说啊,干嘛还要这么别扭啊?
安然并没有拆开那红包,对于她来说,红包里面的东西她大概用不上,在某种程度上,或许“秦岚”这个名字比那红色信封里面的东西要好用的多。
大年初一一家人都围在一起包了饺子,傅君皇包饺子的手法很娴熟、利落,并且饺子成型后很好看,安然在厨艺这方面终究要比傅君皇要差一些,平日里傅君皇在家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做饭给安然吃,他是不允许安然下厨的。
在傅君皇看来,他的宝贝他得要好好的养着,不能够让她的手变糙了,得要一直都那么细腻下去。
平日里傅君皇出任务或者是不在家的时候,安然都是在傅家住着的,就更不用她动手了。在她还是秦岚的时候,根本就连下厨的机会都没有。
当年她在猎人学校里学习的那三年中,虽然都是自力更生,但是几乎都是逮着什么东西能吃的就直接给吃了,还要什么味道什么好不好吃的,只要能吃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现在安然的厨艺笔之上一辈子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至少她熬的粥是很好的。
安然他们原定的是初三的时候回部队,却不曾想,大年初一的午饭刚刚吃完,部队里就来了人,说是时间有变动,要求他们立马动身。
这所有人都还没有任何预备,这就要面临分离了,这一别就只小半年的时间,徐静凝原本还想着下午的时候去超市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买的,这一下子可不就什么都买不上了吗?
傅君皇早就习惯了这种突发性事件,他二话没说,转身上楼就去拿他和安然的行李物品了。
委内瑞拉四季如春,他们没带什么厚衣服,只是带了一件外套,安然和徐静凝拥抱了一下,而后和傅老爷子嘱咐了几句后,就跟着傅君皇上车了。
“君皇,你要照顾好安然。”徐静凝终究还是不放心,不管怎么说,她都只是一个女孩子。
傅君皇点头。
“我不希望到时候你们回来的时候,身体上少个什么部件。”傅老爷子冷哼,面部表情有些许的紧绷。
“我们的军人是没有退缩的,只要是去了,即便是给我缺胳膊少腿了,也要给我坚持下来!”傅文胜冷着一张脸。
傅文胜这话一说出来,徐静凝直接不干了,她一把就抓在了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着:“傅文胜!离婚!他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不是你的儿媳妇了!你怎么就这么黑心啊!”
“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了。”安然适时的打断他们,“我的能力你们不相信,还能不相信老帅哥的吗?”
安然挥挥手,将车窗按了上去。
看着军车缓缓地开出去,徐静凝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嫂子,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陶语双伸手去抱徐静凝。
徐静凝有些哽咽,“你说,她才十八岁啊,那只是训练,高强度的训练,这即便是君皇那孩子再厉害,他又怎么能够保护的了安然,他也不能够去代替她训练啊。”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她去查了些关于猎人学校的资料,那里的训练是不分男女的,只要是进入学校的人,没有军衔,没有姓名,没有性别,甚至还要忘记你自己是一个人,你只有一个代号,甚至永远都只有一个代号。
她的安然怎么能够忍受的了啊?
她也知道,安然那好强的性格,她是代表自己的国家去训练的,即便是她没有什么荣誉感和耻辱感,但是君皇在那里,她代表着君皇的一部分,她可以允许别人辱骂自己,但是决不允许别人去辱骂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