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德投给她同意的一瞥,但继续保持沉默。
“哦,毛德,但愿我能想出什么办法。如果我就穿着那件长袍出席晚宴,到时老妈想阻止也太迟了。反正我不会有任何损失,对不对?至少,那样一来,山恩就有机会自己作决定……”明白到自己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妮娜赶忙咬一大口蛋糕,并且避免迎视毛德的眼睛。
“如果你不停止塞蛋糕,你穿什么都不会好看。我不曾见过哪个傻女孩有像你这样的胃口。”毛德忙着把茶和蛋糕摆到大托盘上。“快四点了,你最好快去换衣服,准备参加下午茶。
妮娜跑回自己的房间,换上一条端庄的黑色长裙和一件白色衬衫。再把长发整齐的盘上头顶。当她沿着二楼的走廊朝起居室走去时,她注意到一间没用的卧房的房门微微开着。她把头探进去,看看是否有人在里头,结果发现安茜雅一边哼着歌,一边在洗玻璃窗。
“哈罗,安茜雅,你在干嘛?”
“你好,妮娜小姐。我只是在打扫一些房间。好供那些会留在这儿过夜的晚宴宾客使用。老妈希望一切都能尽善尽美。”
“这是一个很棒的房间也。”
“这曾经是老妈的妈妈的房间。他们本来想重新装演它,但是尚未动工,她就去世了。”
妮娜绕着房间踱步,欣赏衣柜上的雕花与针织床单。床上躺着一个大纸袋,袋口露出一截华丽的布料。妮娜摸摸它,然后开始退出房间。她刚走到门口,忽然冻住,旋向安营雅。
“那块布料是要做什么用的?”她用一种兴奋的、不过气的声音问。
“什么布料?”
“床上那块。它摸起来像绸缎。”
“嘱,那个呀。那本来是要给这间卧房做床单和枕头套的。老妈的妈妈是一位非常高雅的淑女,她喜欢绸缎……不过正如我所说的,她去世了,所以……”
“这表示没有人要用它啰?”妮娜变得更亢奋了。
“没错。老妈叫我把它丢掉。”
妮娜走到床畔,抽出那块布料。她走到搁在角落的一面椭圆形的长镜前,把布料摊开,披裹在她身上,然后左右打量镜中自己的影像。那块高贵的深蓝色绸缎,每次波动都会反射出光芒。
“哦…这块布料好美。它可以裁制一袭很棒的长袍。”
“嗯,没错。”
一个主意迅速地在妮娜脑中形。“安茜雅,如果它原来就是要被丢掉,你想你母亲会愿意用它帮我裁制一件长袍吗?”
“啊,不行,妮娜小姐,你不能使用这块布料。老妈绝不会允许的。”
“安茜雅,这件事我愿意负全部的责任。如果毛德愿意帮忙,哦,我知道它会为宴会上最可爱的礼服!”
在安茜雅能够说任何别的话之前,妮娜小心翼翼地叠好那块布料,把它放进纸袋,再拎着纸袋跑回她自己的电间。然后。她冲去参加下午茶。
那天晚上吃晚餐的时候,凡妮莎·梅力特密切地观察山恩和妮娜。她好几次逮到他们眉目传情,山恩眸中盈满绝对的赞赏,妮娜则报以羞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