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死后的两年间他的生活起了重大变化,备受眷宠的他曾经骄纵无理。他很高兴自己不再如此,虽然长的代价是如此之高。
在享受多年女人的青睐后,他娶了乔娜,期盼着和他柔顺的妻子过幸福的日子。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只能眼睁睁无助地看着饱受病魔肆虐的妻子。这个悲惨的经历击溃了他。
年轻甜美的乔娜需要他的帮助,就像眼前这个苏格兰女孩一样。可是他的妻子死了。他不是她的救赎者,即使当时他相信自己是。
他的心变得冷硬,撤回阴影下,没有人称他天使了。除了眼前奄奄一息的女孩。
不管他有多么能言善道,他都救不了这个苏格兰女孩。他太了解这种征兆,急促、轻浅、嘈杂的呼吸声;惨白的肌肤和青紫的唇,严重的咳嗽和极度的虚弱。肺病已经在她体内扎根。
盖文突然好想打开牢笼,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十年前的他可能就这么做了,但现在他知道愚蠢的冲动会导致惨痛的苦果,他变得更聪明,更玩世不恭,远比年少时更懂得保护自己。他从惨痛的教训中学得经验。
“爱德华不会怜悯苏格兰人,这件事他不会听我的。”他转身欲离。
约翰拉住他的衣袖。“我们不能就这么把她留在这里。”
“那你要我怎么样?把她偷走?我是可以向国王提,可是我没有任何把握。”
“守卫先生我去年九月是海奥利带她来这里的。”约翰在盖文离去时说出这句话。
盖文停下脚。“所以王的魔鬼还在为他征战!”他苦涩地说。
“嗯。他代表国王在苏格兰土地上战斗。”
“就像我在十年前百维克对爱德华说的?因为我叛逆的言论导致了我的放逐。国王还认为没把我当场吊死是天大的恩惠。”他疲惫地摇头。“我救不了她的命,约翰,别忘了爱德华王是如何憎恨苏格兰人。”他吩咐眼前一个靠近的守卫。“拿一个火盆和毛毯去给那个囚犯。”
“毫无疑问的他享受每一次的血腥杀戮。”
“我还听说海奥利只要来卡里堡就会来找这个女孩,扣住她的食物,拿起她的毛毯。守卫说他总是残忍地盘问她。”
盖文的指尖深陷掌心。“他特别喜欢对女人施暴。他想要什么?”
约翰耸耸肩。“守卫们也不清楚。她不和海奥利说话,虽然他威胁她,他们说,他拿着刀抵着她的喉咙。”
“老天。”盖文怒吼。“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些吗?”
“对,年轻人,”约翰平静地回答。“我必须告诉你。”
盖文叹口气,转身看回女孩。虽然他的心纠一团,虽然他想把她从牢笼中抱出。他转身倏然离去,沿着城墙跨步。“她甚至可能在我有机会和国王见面前死了。”
“你会帮她的,你并不那么冷酷。”约翰在他身旁说着。
盖文苦涩笑着。“在法国八年了。从那里出来的男人不是堕落自弃,就是愤世嫉俗,绝没有圣人。她就要死了,而且还是个苏格兰人,我更怀疑国王是否能听进我的话。”
“时候到了你就知道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