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不理解她,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嫌弃她?
脸色昏黄,不由得捂着心口,又重重的坐下沙发上。
她不快乐吗?她有钱有闲,有什么不快乐的。
但是她确实不快乐。
她也曾是一个快乐过美丽过的女人,十八岁的时候,就迷恋上殷孝正。
表白,结婚,被出轨。
是谁让她变得不快乐的,是殷孝正,这个人渣,这个下半身动物。现在,连他的儿子都来嘲笑自己了。
殷斐依旧靠在沙发上,紧紧盯着她,这个母亲的心灵这么脆弱,薄脆的像煎饼,她的生活一定是空虚,寂寞,极度的孤单。
甚至,内心里,她都是不成熟的,自我而偏执。
“妈,我是为你好,你和婉柔,完全有条件走出自己封闭的小圈子,比如你爱打扮,做做美妆生意啊,会演戏,办个小剧团啊什么的,不是都挺好。”
“斐哥哥,我有这样的考虑哦,找点成就感,对哒,我以后要有好多小孩,然后带他们在家里开party。斐哥哥,这样,你喜欢吗?”
金婉柔坐过来温顺的仰着头看他深邃俊朗的脸,那样子,那么的卑微,虔诚。
她的世界只有他。
殷斐侧过脸,敛目,没有看她,早上的一幕,真真的让他对这个表妹失望之极,甚至有恨铁不成钢。
金婉柔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憋约着嘴要哭,抬头委屈的求救的看着殷母。
殷母脸色发青,走到离殷斐有段距离的地方,语气生硬:“大斐,你妈是好是坏,都是生了你养了你,还轮不到你来嫌弃,我的意思是,你和婉柔昨晚,都那样了,不能再拖了。男人做了就要担当,不能白白委屈了婉柔。”
殷斐垂眸,抿紧了薄唇,睫毛动了动,无力的盖在了他深邃的眼窝上。
都哪样了?
问题是我不知道我哪样了?
这两女人,油盐不进,怎么劝说都不行了。自从他失忆以来每天就是结婚结婚。
除了结婚嫁人生孩子,她们还能不能有点其他人生的目标。
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人影,那么闪亮般的存在。
头脑又一阵混沌,起身。
“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艾,大斐——”
殷母意识到或许自己说话重了,殷斐的脚步已经迈出客厅。
殷母无奈的看着儿子。
儿大不中留,终究不像女儿乖巧听话,就像婉柔,多好。唉。
所以,她这辈子认定的儿媳妇,只能是婉柔。
再说婉柔有什么不好啊,美丽纯洁可爱,知根知底,从小订的亲。
真是哪哪儿都比那个勾引大斐生下野种的女人强。
胭脂出了希尔顿后到底被林可思缠着出去一起吃了中饭。
然后找个理由回酒店。
幸好林可思不知道她定了机票。
晚上六点,胭脂终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上最怕的就是遇不到好旅伴。尤其这种经济舱。
胭脂身边的乘客是个大胖子,男的,十分的胖,自己的座位全盘填满不说,肩膀手臂那么粗壮,自然也就占了胭脂这边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