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拾收过牌子来放入怀里,理也不理的看着城门,见开得小半立马催马就奔了出去。
“头儿!”卫兵甲一边和其它小兵合力关着城门,一边好奇低问:“啥来头?”
“不该管的别问!”方大军瞟了眼一边推门一边看自己的众小兵,挺起胸脯来往上走,爷才不会告诉你们是暗卫牌子呢!
刚刚上得城门楼,远处又传来马路声,方大军心下疑惑着转身,见又奔来辆马车。
马车骤停在城门前,赶车的车夫冲队长扔了个牌子:“开门!”
小队长接过牌子看,同方才一模一样的纹饰,只是这个排号不同,立马跟身边的卫兵道:“开门!”
双手将牌子送回给车夫,城门楼上的方大军正要发怒,娘的,你哪有权开门?
“你这小队长就敢开城门?”车夫接过牌子来冷冷问。
“回大人!”卫兵队长拱手,看了看正怒气冲冲下楼的方大军:“方才有位持同样牌子的大人刚出城,大人牌子看来更高一个级别,小的怕误了大人的事!”
方大军奔过来,伸脖子看了看车夫手里的牌子,收起怒气来还是偏头瞪了眼队长。
“哦!你这小子怪机灵的,不错!”车夫笑了笑,前面过去的是兰拾,这家伙倒是有心。
见城门开得差不多了,挥鞭赶马笑说:“都统!你手下这小子不错,好好培养!”
“是!”“谢过大人夸奖!”方大军与队长一起高声回答,扭头方大军狠拍了掌队长:“大牛!你小子要走运了!”
“都是大人教导有方!”队长大牛轻笑着拍了方大军一记马屁,方大军满意着转身慢慢上楼去。
兰拾飞奔到栖霞观,用力拍打着观门,值夜的女道打着呵欠过来问:“深夜来观何事?”
“花元帅府上陆杰有事求见泌竹真人!请道长通报一声!”兰拾在门外急急叫道。
“这……”女道在门口犹豫,虽是元帅府上可真人白天也不见得会见啊!“真人不见客已久!”
“烦请女道通报,真人定会见我家爷的,我家爷也是真人弟子!”兰拾客气的在门外说道。
女道想了想:“如此!请道友稍候!”去值夜房叫另一名女道出来,转身进了后观。
泌竹被惊扰出来,听得是陆杰要求见,扭头对身边弟子玄英道:“麻烦上门了!收拾下准备下山吧!”
当陆杰的马车行到栖霞观门口,从后观出来的女道已打开观门,静静候在门口揖首:“真人吩咐道友待她下山!”
陆杰被陆松抱在车辕上坐下,一脸忧色的等候着。
泌竹施然行到观门口,见陆杰满脸忧虑:“你家那丫头不行了?”
陆杰面色纠结:“竹姨!您都知道了就出手救救她罢!”
“老师真是料事如神!”玄英在后面笑着插嘴,眼色示意陆杰安心:“早早让我准备了药箱!”
“杰替清宁谢谢竹姨!”陆杰面上一喜,拱手与泌竹行礼。
“行了!”泌竹挥了下手,不耐的白了眼玄英:“车备好了?”玄英笑着点头。
“要不是看玄静回来说还不算太差,明宁信里又求得紧,真懒得理花家的糊涂事!”泌竹说着拢袖施然走出观来。
旁边角门驶出辆马车,停在陆杰车前,泌竹挥袖示意其它女道回去,玄英跟在后面上了车。
陆松将陆杰急忙抱回车里,兰拾驱马在前,泌竹车在中间,一行又急急赶回城里。
“你啊!”在车上泌竹嗔怪的瞟了眼玄英:“让他急急又怎么了?”
“徒儿又没说错!老师是早料到杰弟会来请你下山,要不怎么收了明宁的信就准备好呢?”玄英含笑轻声说,身子随马车颠簸轻轻晃动。
“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听明宁说来虽是对花沐不敬,却说得没错,当年都是沐小子不肯听人劝……”泌竹摇了摇头。
“徒儿倒是奇怪,以往宠醉月宠得没边了,如今怎么会当众下手?”玄英想起来也微微摇头不解。
“老糊涂了罢!”泌竹毫不客气的说:“估计是被醉月给弄怕了,姓骆的也下了他脸……”
玄英听着笑笑,泌竹靠在座上软绵绵的挥手:“懒得理他,我也好奇这么小的孩子真能到那份上,要真是活活逼得如此也太可怜了!”
“老师是心善!能救得她也是一桩好事!”玄英不动声色着讨好泌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