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到里面有动静,但是长孙曦却没那个胆子进去看。
周进德在外面瞟了两眼,这动静……,似乎有点熟悉啊。再想起皇帝叫傅祯进去,心下猛地一惊,继而脸色古怪的看向长孙曦,皇帝怎么忽然改了口味,----不临幸她,而是选了傅祯?多诡异啊。
长孙曦因为担心自己的小命,惶恐不安,怯生生问了一句,“公公,皇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皇上可曾说过什么?”
周进德哪敢随便接这个话茬儿,摇头道:“咱家不晓得。”
长孙曦魂不守舍。
里面的动静一直没停下,似乎……,还有点剧烈。隐隐的,传出来傅祯压抑的轻呼,以及皇帝喘息的闷声,两下里交织在一起。
长孙曦虽然反应没周进德快,听到这会儿,心下也猜到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皇帝他,在里面圈圈叉叉了傅祯?顿时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子。
不是吃醋,而是这事儿怎么发生的啊?!皇帝当时的样子就很是奇怪,又忽然发火,忽然叫自己去传傅祯,然后竟然……,把傅祯给临幸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平日里,皇帝并不是那样急色的人,否则自己也不能囫囵完璧的保持到今天了。心下觉得怪怪的,更觉诡异,不免一阵心神不宁。
里面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让人尴尬。
长孙曦悄悄的走到外间。
小半个时辰后,“呼哧……”一声响,只见皇帝掀起门帘,明黄色的身影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脸上略有几分潮红之色。因为才做了激烈的体力运动,发热,出了汗,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周进德赶忙跟了上去。
长孙曦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迟疑片刻,还是走进里屋。
内室里,傅祯衣衫凌乱、鬓角松动,脸色惨白惨白的坐在床上。而她身下的裙子、褥子上面,有几点鲜红的血迹,好似开在冬月里的艳丽红梅。
长孙曦僵硬的立在门口,不知所措。
傅祯闭上眼睛,泪水一下子掉了下来。
长孙曦有点心情复杂,特别是见她只掉泪、不说话,可怜兮兮的,心下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不由解释了一句,“当时……,真的是皇上要传你的。”
傅祯轻轻睁开眼睛,凄凉笑道:“已然这样了,谁叫的还有什么分别吗?”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泪光满面,嘴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
或许是,皇帝临幸她的时候?那得多用劲啊?长孙曦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傅祯缓缓下了床,走到镜子前,仔仔细细的整理衣襟,一丝一丝的抿好发丝,然后把金冠稳稳的戴在头上。她转身,去盆子里拧了帕子捂眼睛,一直默然不语。
长孙曦也是一直没出声儿。
过了许久,傅祯反复的捂了好几次眼睛,总算消散的差不多。她扔下帕子,静静的枯坐了一会儿。再次起身检查仪容,直到觉得可以出门方才停下。她走到门口,脸色微白的勾起嘴角,“上次在东宫发生的那件事,是我对不住你。这次……,咱们就算扯平了罢。”
长孙曦忍不住辩解,“我没有撒谎,真的……”
“别说了。”傅祯冷声道:“不管是阴差阳错,还是事有凑巧,结果都是一样的。”
长孙曦无言以对。
傅祯看着她笑了笑,“皇上临幸了我,想来我很快就要离开御书房,以后这儿,应该也不会再添新人。”从前清淡平静的目光,带出几分怨怼,几分嘲讽,“下一次,可没有人再替你承恩了。”
她掀起门帘,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长孙曦心下知道,今天这事儿算是把傅祯给坑惨了。她没法恨皇帝,只好把自己这个传话的给恨上,指不定还以为自己耍了什么心计呢。
想到此,不由一阵胸闷。
自己可真是冤枉的很!当时皇帝震怒,自己先吓得没了魂儿。皇帝让去传傅祯,根本就容不得自己多想,况且也不可能抗旨不遵。再说了,自己更不知道皇帝会……,会突然兽性大发啊。
倒是奇怪,皇帝直接把自己扑倒不是更省事吗?何苦临时换人。
等等,当时皇帝好像不太对劲儿。
难道……,皇帝中了什么催。情。药之类的?他以为是自己做的手脚,以为自己无耻淫。奔勾引他,所以很是愤怒,嫌弃的叫自己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