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她哭了,泪流下来,无声的,看着我,哭了。我听了下来,也哭了,然后我就这样抱着她,大声问她:”宝贝,告诉我吧,告诉我为什么?”。
她用手把我拉到了她的胸口,在那依旧迷人的乳房上,我的头贴在上面,她摸着我的头发不说话。”怎么了?”,我慌张地去问她:”你不爱我了吗?宝贝!”。
不管经历过的多么的刻骨铭心,可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最害怕的感觉是她不爱你了,你老会往那方面想。”不,不是,是爱过了头,感觉活在了天堂,你知道吗?似乎进入了天堂,脱离了人间,那滋味,人间体会不到,人间的所有性爱都体会不到,我以为魔鬼可怕,其实魔鬼不可怕,总有一些东西可以战胜它,那是爱,可它又让人脱离人间!”。
隐约地懂了,我抱着她说:”宝贝,回不到过去了吗?”。
她愣在那里,很久才说:”也许,也许我可以用一辈子来感激你,来陪伴你,但我却无法有让你一辈子幸福的勇气!”。
我摇摇头说:”傻瓜,不要说这个,不要多想,你想多了,有我在,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你说的那么高深,你只是暂时的,思想包袱沉重了,明白吗?等你好起来了,看到外面的阳光,花朵,穿梭的人流,你就又会回答现实中,喜欢跟我在一起,我们结婚,在一起,每天工作,如以前一样忙碌着,生活充实着,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激情没了,可怕吗?谁也说不好,不是没了,是那时的爱让我们不需要这个,我抱着她,她躺我怀里。慢慢的,她跟我交代了实话,她在我怀里说:”我想妮儿,想她,爸爸要来滨江,怎么办?怎么办呢?”,她凄苦,无奈地说,一面是想见到妮儿,一面又怕她爸爸来。后来知道,她爸爸很久就一直怀疑她了,于是托朋友查了,医院里的记录都被查到了,这是我们不会想到的,也许眉姐当初的躲藏是她聪明地想到的,只要进医院或者戒毒所总会有暴露的那天。我似乎忘记了那个老人,他要来了吗?他来了会有什么反映呢?他不会知道,她的宝贝女儿,从一个健康,开朗,活泼的女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会有什么反映呢?一切都是未知,他那样性格暴躁的老人,他会怎么想呢?我要怎么面对呢?
眉姐因为我毁了自己,是我造成的,我想我永远没法给她父亲一个交代,更没法给自己的内心。闭上眼睛,我死死地抱着这个女人,我看到了那似乎再次要袭击我的未来。眉姐的父亲是三天后赶到的。
我抱着她,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那夜静谧地流淌,时光无声地划过,她在我的怀里慢慢地睡去。无比的平静,安适,像个落入尘间的天使,经历过人间的磨难,羽翼丰满,但残破不堪。岁月可以带走她的容颜,但在我的心里,她永远美丽如初。接下来的两天,我尽量表现的平和,在她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需要什么,只要她一个眼神,我自然会领会。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心里充满了感激与内疚,感激与一个大女人得到一个男人的爱,内疚与她是个从不想牵累任何人的女人。大壮和菲菲白天来后,菲菲陪她,我和大壮跑到外面的花园下抽烟,大壮知道眉姐父亲要来的事。他抖抖烟,叹了口气说:”你想怎么面对?听菲菲说眉姐的老爷子挺倔的!”。
我愣在那,只是一笑说:”听天由命吧!”我说:”我昨晚想了一宿,只能陪罪,看他的反映了!”。
大壮拍拍我说:”别多想,不管怎样,你也不是说禽兽不如,也做的差不多了!”。
“以前想在一起,有年龄挡着,现在又出了这事!”我叹了口气问大壮:”你说我能死皮赖脸去求她爸爸吗?”。
“能!”,大壮说:”只能求他,让他答应你们,没别的办法,再说了,眉姐也会有主见,她知道该怎么做,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说是吧!”。
我点了点头,可我对她不能十分肯定,她被毒品折磨的精神出了点问题,说的话都难懂了。大壮说:”至少要让他回来之前做点事,让他知道我们努力了,别他妈的感觉我们屁事不干!”。
“什么意思?”,我问。大壮说:”你说不动武力,我昨天跟一个学法律的哥们打了招呼,他帮我弄了下资料,我们起诉那婊子,你说怎样?”。
我点了点头。在眉姐父亲回来的一天前,我们去法院起诉了小惠。从法院回来的路上,大壮说法院要明天给她传票,我们不如去她家跟她说声。我当时没同意,我说不去了,不想见那女人。可大壮还是在她家楼下停了下来,大壮其实只是想去那骂几句。她家那栋房子靠路半,大壮探出脑袋对着上面神经一般地喊着:”操他妈的,刘小惠,你听着,我是丁大壮,我日你祖宗,你个婊子给我出来说话!”。
我拉住他,感觉他跟孩子似的。大壮对我一笑说:”哥们,别一本正经的,我骂个痛快,我昨晚憋了一夜!”。
大壮又骂了几句。一个小保姆探出头来:”求求你别骂了,她家人都在医院!”。
“在医院?”,我探出头问了句:”怎么了?”。
“你别问了,求求你们别再打她了!”。
大壮笑着说:”呵,被打了?”。
我愣在那,抬头又问了声:”什么医院?”。
小丫头说了声。我说:”去医院问下!”。
大壮皱着眉头说:”妈的,你怎么似乎还关心她?”。
我说:”不是,她活该!”,我坐回来想了下问大壮:”是不是你小子带人干的?”。
“屁,我都用法律了,我会那样吗?她得罪人太多了,被打也活该,自作自受!”。
最后,我和大壮还是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后,问了一个医生,那医生一听到刘小惠这名字,立刻摇摇头说:”早上送来的,还在抢救!”。
大壮有些开心地问:”哎,怎么回事啊?”。
“听说她睡了别人的丈夫,被人家的女人报复了!”。
我愣在那里。大壮呵呵地笑,然后拉着我到一边说:”哥们,还真他妈的报应啊,报应!”。
我不说话,大壮用那种纳闷的眼神问我:”你是不是还心软啊,她当初怎么对你的,怎么骂你的,怎么对眉姐的,她死个十次八次都不过,你还这样,是他妈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