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啸天摸了摸铜镜道:“咱们就别瞎猜了,还是让我兄弟捉住了铜镜中的女鬼救出苏家小姐才是正经。”
陈梦生叹道:“大哥,我现在是不知道如何进到那铜镜之中。捉那女鬼又谈何容易啊,快要三更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我就在这里等那女鬼出来,伺机降伏于她。”
项啸天知道陈梦生是不愿大家被女鬼所伤,才会决定独自留在厅里等女鬼出现。“兄弟,打虎不离亲兄弟。虽说我不能看到女鬼但是……”
上官嫣然推了下项啸天说道:“别在但是了,我留下来陪梦生吧。你快和大嫂回去休息,有我还能帮着梦生盯着呢,你们就放心吧。”
项啸天和齐瑛被上官嫣然劝回了房里,铜镜就摆放在桌上。陈梦生和上官嫣然边讲解着道法,边看着铜镜的动静。苏府外传来了敲更之声,陈梦生嘘声吹熄了油灯轻轻的道:“嫣然,三更天了那铜镜里的女鬼该出来了。不管一会儿你看到了什么,闭上眼睛免得被女鬼所吓。”
“嗯,我知道了。梦生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上官嫣然靠在陈梦生的身上应声道。
客房厅里是一片寂静,直到桌上的铜镜发出了抖动。在平滑的镜面上泛起了层层圈圈的涟漪,微光之下陈梦生和上官嫣然都感觉到了铜镜中飘起了股黑气。黑气###现了一个长发垂落在腰际上的浓妆女鬼,女鬼也发觉屋里的陈梦生和上官嫣然。
“嗬嗬……,又是对痴男怨女,世上男子有什么可恋的?亏你还是个地仙,竟然亦是这般愚钝!嗬嗬……”女鬼向着上官嫣然凄声笑道。
陈梦生怒斥道:“你究竟何人?胆敢蔵还铜镜里害人,快放了苏家小姐。免受魂飞魄散之苦!”
“嗬嗬……,嗬嗬……那个女子是她自己进的镜中与我何干?此时她正和师师弹琴谈心呢,你又是何人?”
陈梦生手起阴雷灯吼道:“我正是来降伏你们这些妖孽之人!”火光一闪雷火疾射女鬼而去。
女鬼狂笑着身首突然就离异分成了两截,躲过了陈梦生的阴雷火。脑袋披头散发着向着陈梦生飞扑而来,陈梦生一声冷哼喝道:“自不量力的死鬼恶魂,本想度你六道轮回是你不知好歹!”陈梦生手诀翻动中火圈正要往那飞至而来的女鬼头颅上砸落,女鬼的眼里忽显出绝望的神情……
“师兄,且慢动手。我知道这个女鬼是谁了,她就是谢玉英!”上官嫣然的话音刚落,厅里的女鬼闻之一愣惊讶的看着上官嫣然。陈梦生的火圈硬生生被收了回来,也是满脸惊愕的看着上官嫣然……
女鬼叫道:“小丫头,你怎么会知道我叫谢玉英?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官嫣然嘻嘻笑道:“我是什么人,我就不告诉你。你刚才说苏家小姐正和师师在弹琴聊天,铜镜上刻着玉英两字,弹琴的师师弹的《雨霖铃》又是弹的那么伤神动人心魄想必就是陈师师无疑了。”
女鬼惨然道:“没想到世间还会有人记得我们姐妹,姑娘你说的没错。我正是谢玉英那弹琵琶的也正是陈师师,时隔百年沧桑七郎却已不在。奈何断肠人成了镜中鬼,道不尽种种离别愁。”
上官嫣然一声叹息道:“死者亡矣,你们如何还要去害苏家小姐的性命?快快的把她放了出来与家人团聚吧,日行善事必有善报。”
“嗬嗬……,嗬嗬……,那苏家小姐亦是犯了相思之病,才会进这相思镜中。想要她出来并非是我们能及的,心病尚需心药医。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谢玉英说着话团身化作了黑气,慌忙的钻入铜镜之中消失不见了。
陈梦生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去抓那黑气却被铜镜挡了回来。转身问道:“嫣然,那女鬼是个什么人啊?”
上官嫣然苦涩笑道:“她也是个苦命之人,在宋仁宗之时曾出过一个风流才子原名柳三变,后来改名柳永在家行七。只因此人由追求功名转而厌倦官场,耽溺于旖旎繁华的烟花柳巷。穷苦潦倒到死连口棺材都买不起,还是烟花女子给他凑的银子安葬了他。谢玉英本是江州的名妓,偏偏是柳三变在上任馀杭结识了她。”
陈梦生若有所思的道:“那陈师师又是干什么的?她们魂魄为何会困在铜镜里啊,苏家小姐与她们在一起,我又如何去救啊?”
“呵呵,师兄救人之事我不清楚,但是谢玉英和陈师师和柳永之间倒是有着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呢。师兄请坐下听我慢慢与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