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康馨不是外人,也没背着她,在宿舍里穆丹一五一十地把这次来秀水的过程说了一遍。
早在半年前穆丹就开始操作此事,始终没和文山说,其中也颇费了一番周折。
学校每年都有支教的名额,并且也倾向年轻的没有结婚的教师,但都是边远山区的,秀水虽然也边远,还是山区,但并不在此列,穆丹一直找到省教育厅才弄到一个名额。
由于是自己申请的,所以学校只负责发工资,其余一概不管,因此穆丹没有同伴也没有接送,只好孤身一人前来报到。
“怎么想到的要来这?”文山问。
“原先我还想要你去滨州,后来一看你建厂了,不可能去,我不来怎么办,做牛郎织女呀。”穆丹白了文山一眼,他俩可不就是牛郎织女吗,一年就见了一面。
按时间推算,穆丹做这样的打算时父母并不知道她和自己的事,就是说她不是因为压力才来的,是为了自己着想才想到的临时之策,她的心始终在自己身上。
文山再一次被感动,古语说痴情女子负情汉,可见一斑。
“那你申请的理由是什么?”文山转移话题,同时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我就说这里的孩子怎么怎么艰苦,师资力量怎么怎么薄弱,反正都是编的,我也没来过。”
“你没编,确实是这样。”文山说。
秀水的小学从他那时候起就一直没变过,原先是知青点,一排六间的平房,文山念书的时候小学是五年制,一年级一个教室,还有一间教师办公室,连校长再班主任一共仨人,两名教师各负责两个年级,校长是一个年级外加所有的体育课,隔了一年小学变成六年制,这回体育课也没了。
十多年过去,秀水的小学教师还是仨人,但不是原先的仨人,这仨人都是县师范学校毕业的,照理说应该水平比原先好,但没有一个安心在秀水待的,换班的休息,像三班倒似的,孩子们自习的时间比上课的时间多,这不是薄弱是什么。
“那有多少孩子?”穆丹问。
“加起来四十多个吧。”文山说。
穆丹没想到这么少,不相信地问:“六个年级?”
“嗯,六个年级,包括蹲级的,要不还没有这么多。”
“怎么不并校?”
“你去了就知道了。”
穆丹“哦”了一声,又问:“那我住哪?”
“我家。”
“好么?”
“要不你住哪,我家有房子,现在就文水和爸妈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