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难道是南诏的『奸』细?”杜蘅有些不敢确定。
想来想去,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否则,他一个北齐的医者,如何能把手伸进南诏皇室,且直接『插』手这种皇储之争!
萧绝愣了一下,道:“这倒不是。”
“不是?”杜蘅只觉奇怪:“那他究竟是怎么认识师傅的?我记得师傅说他很小就来了北齐,一直碾转在各大寺庙之中。直到九岁那年,玄谭带他到我家。在此之前,玄谭一直住在我们家。啊,这事你应该更清楚。玄谭跟你,同住在善堂。罘”
萧绝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想要说话,杜蘅已径自往下猜:“难道,玄谭一直住在我家,目的就是游说外公?”
萧绝忙打断她:“不是的,外公跟凤云起的母亲自幼相识,呃,凤云起是慧智的俗名。”
怕她听不明白,特地解释了一句飙。
杜蘅若有所思,道:“你继续往下说。”[]毒妃狠绝色
萧绝挠了挠头,道:“其实要说清外公跟凤云起的渊源,还要追溯到一百七十年前,大秦灭国,北齐南诏立国之初那段混『乱』的时间。这中间,又夹了个金钥匙的秘密……”
“金钥匙的秘密?”杜蘅望着他,似笑非笑:“我如果没有记错,某人曾信誓旦旦,称根本不知道金钥匙的秘密?”
“咳~”萧绝干咳一声:“我那时是真不知道,这次去大都,云起陆陆续续告诉我的。”
杜蘅摆出一副不相信,却不想戳穿他的样子,拖长了声音道:“哦~~原来如此~~”
“真的!”萧绝急了:“不信,咱们问那小贼秃去!”
杜蘅很随便地拍了拍他的手:“你是我相公,我不信你信谁?”
“我是真不知道,外公他,防着我呢!”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杜蘅的预料,错愕之下追问:“外公防你什么?”
若不是对他极其信任,怎么可能在死后,把辛苦训练的一批高手如聂宇平之类的交到他手里,甚至连慧智的安危都托给他负责?
萧绝无奈地摊了摊手:“外公怕我知道了内情,对钥匙起了贪心,坏了他的大事。”
杜蘅茫然:“他这样欲遮还掩,就不怕引起你反感,然后直接去查?”
钥匙的秘密的确是最大的隐秘,可以萧绝之能,若真下了决心,也不是查不出来。
“我不会!”萧绝斩钉截铁地道。
杜蘅默然。
是,他不会。[]毒妃狠绝色
他就是这种一诺千金之人。
印象中,凡是他答应过的事,还从来没有出尔反尔过。
萧绝正『色』道:“老爷子不说,自有不说的理由。我绝不会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做他不愿意我做的事情。”
杜蘅神情颇为复杂,毕竟是自己的外公,也不好如何评价,叹了口气道:“外公他,心思可真重。”
萧绝却不以为然:“做大事的,该慎重时一定要慎重。绝不可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换成我,也会这样做。”
杜蘅没有吱声,轻轻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