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都差不多。”他凑近她,嗅嗅鼻子。
“干吗,干吗-----”陶涛笑着退让,撞到了从后面经过的一行人,“对不起,曾总----”
曾智华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身边的秘书和几位副总同样一脸冷漠。
“早啊,曾总,巡查办公室吗?”腾跃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周一老总们都会一一走访各个部门,这个规矩看来也沿袭到青台了。
“早!”曾智华淡淡点了个头,眼睛瞟了下陶涛,越过两人,走向下个部门。
陶涛俏皮地冲左修然吐了下舌,左修然摸摸她的头,两人相视而笑。
“收拾下,我们先去车间。”进了办公室,左修然说。
“左老师,总公司有个视频会议,谢经理要你一同参加。”龙啸从外面跑进来,拉了左修然就走。
“我先去车间吗?”陶涛追上去问。
没听到左修然的回答,却听到桌上的座机响了。
“你好,技术部!”陶涛拿起话筒。
“陶小姐,曾总让你到他办公室来一下。”曾智华秘书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通知陶涛。
曾智华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见她进来,点了下头。秘书送上两杯茶,他挥了下手,带上门出去了。
“陶小姐,请坐。”他微笑地指着对面的沙发。
陶涛有一丝拘谨。她不知道被总经理亲自召见算不算一项殊荣,她只是小职员,天大的事发生,她也只要向龙头汇报。龙头上面还要分管的副总,副总上面是常务副总,再上面才是曾智华,她今天跳了几级?
“当时龙部长为左老师助手的事,曾经征求我的意见。我们一致认为陶小姐工作认真、为人稳重、踏实,是非常合适的人选。左老师,在国外呆久了,讲话、做事都有点西化,一般人可能某些方面会想偏,但我们觉得陶小姐不会。左老师,可是腾跃的精英,董事长为培养他,化了很大的心血。这次生产线的先进技术,要不是有左老师参与研发,德国人是不会同意与腾跃合资的。”
曾智华端起面前的水,小口小口地喝着,眼角从杯子的边缘越过,看向陶涛,仿佛在等着她接话。
陶涛眨了眨眼,搞不懂曾智华的用意,“我非常尊重和敬佩左老师。”她选了极为保守的回答。
曾智华倾了下嘴角,“董事长让左老师亲自来青台指导并培训人员,对于我们来讲,真的是非常荣幸。如果左老师在青台有个什么差错,我拿什么脸去见董事长。”
在曾总的眼里,左修然约等于国宝级的熊猫,他不会是要她做左修然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吧!陶涛震愕得屏住呼吸。
“曾总,你的意思是?”她不猜测了,直接发问,以便于直接拒绝。
“咱们公司是大公司,不谈车间里的工作,办事的职员就有几百号,人多嘴杂,人言可畏。陶小姐只是左老师工作上的助手,下班之后,还是注意与左老师把握好一定的尺度。”
曾智华放下杯子,目光严峻不容人轻视。
陶涛这才稍微明白曾智华话中含意,不过,她觉得有些好笑,“曾总,我已经结婚半年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亲自和你谈。要是没结婚,你与左老师走得太近,人家只会讲你对左老师有好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可以理解。可是你结了婚,这---说得就有些难听了。陶小姐,懂我的意思吗?”
陶涛脸腾地下直红到脖颈,“说实话,曾总,我不太懂,你能讲具体点吗,我做了什么给别人这种想像了?”
“没有,我只是提醒陶小姐以后要注意,没事少接触,同车来同车走的,上班时间在走廊上公然笑闹,同事们看到自然会想歪。腾跃是上市公司,可不是街边什么人都能进的小公司,注意点影响,嗯?”
陶涛真是好气又好笑了,什么高高在上的总经理,还不是一个唯女盲从的蠢父亲,不过,她嗅出一丝气味,对于左修然,曾氏父女俨然已志在必得。
“曾总,做左老师的助手,压力很大,我还回技术部,曾总另外再挑一个合适的又能把握好尺度的人员吧!”这下称了他们的心!
曾智华拧起了眉,不悦地说道:“现在安装工作如火如荼,有些工作都是你经手的,我并没有指责你工作失误,只是关于生活作风上提醒几句,有必要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吗?”
“我自认为我的生活作风上没有任何问题。”陶涛拧上了,口气很犟。
“是没问题,但要注意尺度,我讲的是外文?”曾智华语气生硬地瞪着陶涛,“我年纪与你的父亲差不多大,不能对你讲这些话吗?你深更半夜的与左老师呆在一起,如果你老公看到,就没想法?我这是为你好!”
陶涛怔住,呆呆地回视着曾智华。
有人敲门,秘书探进头,“左老师打电话来,问陶小姐在不在?”
“下去吧,好好工作。”曾智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