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宁咬着牙始终没有出声,却是听到耳边微不可闻地沉吟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声音的来源,作势就要起身去探看:“还很难受?”
闻星尘却是依旧紧紧地钳制着他,埋在下面的声音沉沉地传来:“别动。”
路景宁看不到他的表情,忍不住有些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发线,却是只能干着急:“这样下去不行啊!我的信息素够不够,不够的话,要不你咬我一口?”
有了Omega的信息素安抚,闻星尘依旧可以感觉到体内的躁动一波一波地涌起,这样的感觉让他整个脑子处在过度紧绷的状态,仿佛只需一个极小的点就足以让他的理智随时出走,彻底地发泄自己的狂暴的情绪。
眼下,与其说他紧紧地抱着路景宁,到不如说是在抓住一根让他暂时保持住最后一丝冷静的救命稻草。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根稻草却跟他说,让他咬上一口。
闻星尘的头终于缓缓地抬了起来,声音沉地可怕:“如果,咬一口也不够呢?”
路景宁这才看清楚了他现在的表情,整双眼眸里都是一片深邃,像极了一只注视着猎物的野兽,饶是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都破天荒地感觉心悸了这么一下。
他可以感受到闻星尘抬起的手在他脖。颈间的腺体上轻轻地抚过,背脊不由紧绷了起来,喉咙间咕噜了一下,只是下意识地应道:“如果还不够,那就……”
闻星尘没有等后面的话说出,忽然间紧紧地锢住了他的腰,转眼就把人抱了起来。
路景宁猝不及防下重重地摔在了床上,根本没反应过来,一个沉重且绵长的吻已经落了下了。
带着浓烈的薄荷烟的气息,毫无缝隙地几乎要夺去他所有的呼吸。
路景宁:“唔……?!”
他微微地愣了一下神,只觉得在这样缠。绵的举动下一度有些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星尘终于松开了他的嘴,但是柔软的唇却是顺着他的脖。颈一点一点地落下,最后落在了依稀也已经控制不住地泛起灼烧感的腺体上。
路景宁之前每一次标记都几乎是处在混乱的状态下,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腺体处涌出,顺便传遍了全身,下意识地,不由闷哼出声来
闻星尘的呼吸也有些微沉,留意到路景宁微颤的身体,眸色深邃:“忍一忍,可能会有点疼。”
路景宁没想到对方居然说标记就标记,闻言顿时没好气地嗤笑道:“笑话,我路哥是会怕……操!疼疼疼疼疼,你特么能不能轻点?!”
麻蛋,以前也没觉得有这么狠啊!
闻星尘对信息素的渴求早就已经忍耐到了极致,这个时候咬上腺体,更是几乎控制不住那强烈的冲动,疯狂地想要掠夺着。
但是顾念到路景宁的感受,最后的一丝理智到底还是让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将那种狂躁的暴戾感压制在了最低。
即使如此,路景宁依旧可以感受到Alpha过度具有占有欲的信息素沉重地迎面压来,几欲密不透风地将他完全包围。
如果放在平时,他恐怕早就已经爆发信息素压回去了,但是视线扫过闻星尘脸侧那细碎密布的汗珠,眸色转了转,到底还是全身松散了下来。
双手死死地拽紧了床单,无声地纵容着这份过度霸道的掠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中的薄荷烟味道终于开始渐渐地消散了几分。
路景宁感受到闻星尘的唇终于离开了他的腺体,过多的摄取也让他迷迷糊糊地也感到有些疲惫,眼睫微微地垂了垂,这才发现紧紧拽入掌心的手指已然掐地隐约生疼。
闻星尘显然也累了,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着他,呼吸沉重且绵长。
路景宁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终于一点点地平静了下来,也没将人推开,只是一动不动地问道:“感觉好些了?”
闻星尘沉沉地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