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一出事还不都咬他。”范承和道。
“好好商人不当,非要玩黑涩会,我估计呀,他也被盘剥成穷光蛋了,最终都是这下场,真想不通那么多人往国外跑,离开国门,就特么再有钱你也是二等公民啊。”高铭道。
“所以还是咱这号穷人好,咱爱不着钱,可以爱国啊。”范承和道。
尹白鸽哈哈一笑,别提多开怀了,在基层就这点好,可以有无数个自嘲的乐子,高铭也乐了,直说这是心里话,思想认识堪虞,别想提干了。
说着说着就回到了相处的日子,高铭却是想起一事来,回头给尹白鸽汇报着,洛宁那位邓燕,可不止一次问大兵的情况了,好像,好像……在糙爷们看起来,好像有那么点意思。
“你瞎猜什么呢?别毁人家姑娘清白啊。”尹白鸽斥了句,范承和却是就坡下驴问着:“尹指挥,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啊?不见人,不见处理结果,我打电话问张教官,那家伙嘴还挺牢的,居然说他没见过人。”
“基地里面的保密意识,可比你们强多了。”尹白鸽道。
此时高铭又回过头来,期待地问着:“那情况到底怎么样?”
扯了半天,怕是这才是最关心的事,尹白鸽不置可否地道着:“这不叫你们一起去,不就是看看结果……说不定还要对你们来个询问啊,毕竟你们和他接触的比较多。”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个好胚子,高队不说了,后来审讯才发现,郭金荣几人还专门到过乌克兰,就为了摸枪练手,花钱喂子弹……我那枪挨的不冤,绝对是个高手。”范承和道,言下之意,能击毙高手的,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执法素质,和枪法的关系可真不大。”尹白鸽道。
“那他其他方面也不差啊,我觉得我们要纠结于他放跑上官嫣红的事,而放弃这位一位同志,实在就太可惜了,每年考公务员排队进警察队伍的人还真不缺,但要找几个真刀真枪拼命的,还真没几个。”高铭道。
尹白鸽一剜驳斥着:“看守所真刀真枪敢拼的多呢,你怎么不去招蓦几个?”
“哎,这不能抬杠不是?”高铭笑了。
“这不是抬杠,心理素质不稳的,你们都未必敢用,何况人格分裂的?基地正在对他的情况做评估,在这件事上,你们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别忘了,他在另一重人格支配的时候,会不客气地一脚把你踹湖里。”尹白鸽道。
提起这等糗事,高铭讪讪闭嘴了,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
………………
负责评估的是石景春,后来高铭才知道这也算是一位大人物,省厅的公共安全专家,专事研究警察职务犯罪的人,警队,特别是刑警队很多条条框框就是他参与制订的,那毕竟是最容易踩线的地方。
三人直奔办公主楼,接到消息的石处长已经迎在楼口了,对于三人那次设计“脱逃”估计还是心有余悸,指头点点尹白鸽,那句郁闷地话却是没憋出来。
“石处长,那是高厅首肯、孙副厅同意的实施方案,不是我不提前告诉您,告诉您,您演不像了啊。”尹白鸽笑着道,石景春有点余怒道着:“你演一出不要紧,坏了我们基地的名声啊,不知情的,到现在还以为我们私放人呢?”
“好好,我们道歉,下回一定把您算进去。”尹白鸽笑着道。
石景春一扭头切了声:“还想有下回?甭指望以后再有合作了。”
三人不敢反犟,偷笑着跟在背后,范承和脸皮厚,追着问着:“领导,领导,大兵怎么样?怎么没见着人。”
“在后勤,这个点拉给养去了。”石景春道。
“后…后勤?”高铭吃了一惊。
“那怎么着?还把他放到领导岗位啊?后勤上缺人,就把人顶上了。”石景春道,他解释了几句,正常是训练加学习,可非集训期间,总不能给他单独集训吧,于是就成了训练加自习,再加后勤。
尹白鸽出声问着:“训练和学习情况怎么样?”
“哎呀,这个就一言难尽了,来吧,正好你们也观摩一下,这家伙让我很头疼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评估报告。”石景春道。
高铭心一凉,接口道了句:“完了,是不是身份转换不过来?”
其他人跟着心也一凉,这可真是完了。
可不料大反转等着呢,石景春回头瞟了眼道着:“你们太小瞧人格分裂了,有时候,苦难是个礼物说得真没错,上帝关上一扇门,往往会打开一扇窗啊。”
“什么意思?”尹白鸽吃惊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变故了。
“意思是……上帝给他开了好几扇窗。”石景春瞠然看看众人,说出答案来了:“我根本分不清他是谁。”
那三位愣了,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石景春叫着几人道着:“今天中午不请你们吃饭,让你们吃惊得了。”
直驱他的办公室,一桌前悬了四台显示器,连接的是全基地的监控,给三人播放的是训练资料,而让众人奇怪的是,晨练、跑步、攀墙、附卧撑等等常规训练科目,比石景春给出的他以前的训练成绩,足足高出一大截。
放到学习的境头,就开始吃惊了,大兵正襟危坐,正滔滔不绝的背诵什么,声音放开之后,背的却是《刑法》放了好一会儿没停,石景春关掉这一屏告诉大家:“他快能背下来了。”
“啊?不是脑袋受伤成超人了吧?”范承和哑然失笑道。
“还真说不准……你们看这个测谎训练。”石景春换着播放文件,一屏是信号监视图,一个小屏是大兵作为“嫌疑人”在交待自己自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