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让你几个子?”
“滚!”
李昭啧了一声,摇摇头:“虚张声势。”
果然,半个时辰后,宁远输了。
另一边,还有一位大兄弟也落单了,他的对手没来。
“是谁没来?”李昭问过来报信的小黄门。
小黄门答:“一位叫牛和生的书生,柳泉居那边的。”
李昭皱眉:“去问问门房,看到牛公子的请帖没有。”说着,他站起身,走到那位因为对手没来而落单的杜公子跟前坐下。
那杜公子略微有些慌张地想要跪下,给李昭扶住了:“兄台莫要慌张,本世子恰巧也是个爱棋之人罢了。”
杜公子脑门微汗,拱手道:“世子殿下,草民姓杜,草民失礼了!”
“不失礼,哈哈,牛公子没能来得了,本世子陪你下一局,如何?”
“啊!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杜公子请坐,黑子还是白子?”
“额……随……随意。”
“嗯,本世子下白子。”李昭说着,抓了一把棋子在手里,盯着棋盘,开始等着对方落子了。
杜文甫搜肠刮肚地想说点什么,这还是他头一次近距离接触地位这么高的人,亲王府的世子爷啊!他是北直隶河间府人,家里条件还行,有两百亩田,算是个耕读世家,祖上出过一个举人。
“草民是河间府的。”他道。
李昭笑了笑:“来参加今年的秋闱还是明年的春闱?”
杜文甫道:“明年的春闱。”
这意思就说他也已经是个举人了。
“在京城可有地方住?”李昭问。
“草民是国子监的监生,原本想在国子监附近租的屋子,不过现在租住在大觉寺附近。”
李昭道:“那儿离国子监可有点远。”
杜文甫道:“没法子,京城屋子租金太贵了,我原本租的国子监边上的屋子,一年的租金就要四十两。”
李昭啧了一声:“那可真是够贵的,改天我上个折子跟皇爷爷说说这事儿,看看能否让国子监给学生们盖个校舍。”
“啊,这可,这可叫草民如何感激……”
“哈哈,我也就只能写个折子了,皇爷爷准不准另说,还要看户部那边能不能匀出银子来。”
“殿下这份心意,草民回去后必当告知同窗!”
“这就不必了,下棋下棋。”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地说着话,杜文甫被世子殿下的平易近人感动得有些激动,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就要输了!
挣扎了两刻钟,杜文甫扔了手里的棋子,朝李昭拱手:“殿下棋艺精湛,草民实在佩服。”
李昭哈哈一笑:“杜兄平日忙于读书,无暇顾及此道也是正常的,祝杜兄今年旗开得胜,一举中第。”
他下完两局也没直接走开,跑到二楼去跟来观赛的宾客们一个个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