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摇了摇头,道:“就你伶牙俐齿!”
顿了顿,道:“你这道理倒也可以和大夫们说一下!”
赵禳笑了笑,道:“不仅仅这样,科举从州试开始,再到省试,及殿试,怎么样也需要两年时间吧!有两年缓冲,难道士大夫和士子都不满意吗?连我天家宗室子弟要二十来个官身都容不下吗?”
顿了顿,赵禳接着说道:“而且宗室子弟每年花费上,都要支出不少!臣弟这《宗举令》固然是开了一扇大门,但何尝不是给了朝廷关上另外一扇大门的机会呢?六哥ri后可以限定寄禄官,不必每个宗室子弟身上都挂着好几个寄禄官,每人一个就是了。虽然只是够ri子过的不错,但没有才能便是要如此。”
宋仁宗不愿意赵禳掌握了主动权,微笑着说道:“阿攘你说的也有道理,孟子说的‘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倒是可以用这一处上!也免得ri后朝廷出了什么问题,找不出一批忠诚却可用的人来!鞭策一下宗室子弟,对于大宋还是好的!”
赵禳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有几分奇怪,宋仁宗这是怎么了?忽然间如此好说话的?
宋仁宗犹豫了半响,开口说道:“阿攘啊,你也知道安抚使是不常置的!”
听了这话,赵禳心中就咯噔一声,不过赵禳很快就收敛起心中负面情绪。他知道这事情,终究还是会来的!宋仁宗既然开始猜忌自己,自然不可能再把安抚使这么大的官职留给自己,在京东东路赵禳虽然谈不上只手遮天,但也绝对是力压群官。
别的不说,素来在京东东路有二把手之名和之权的提点刑狱公事陈方之,就被赵禳压的死死,用了一个不入流的勾当狱讼差事,分担去大半的权力。赵禳的属官周钦为此虽然最高官职是一县推官,但因为这勾当狱讼差事,混的可是比一州知州还要风生水起。。
陈方之尚且如此,其他人就不用多说了。
最大的原因,不是赵禳王爵的身份,王爵虽然尊贵,但就好比神庙里面的神像,尊着就可以了,可不是什么都听他的。至于圣眷?呵,你赵禳要整治一个人容易,但普通官吏那里怕你的,你把这事情捅到金銮殿上,不过是徒惹他人耻笑罢了!
最大的原因,就是赵禳的安抚使这个差遣!安抚使是用于处理灾民的,救灾最讲究效率了,为此安抚使高度集权。赵禳能够当了三年的安抚使,在寻常官员看来,这已经是相当的够特殊的了。
知道归知道,当这一刻真的来了,谁也不可能淡然处之。
看了赵禳一眼,宋仁宗难得的用客气的语气说道:“朝中相公对于阿攘你担任这么长时间的安抚使,很是有怨气。朕虽然是当官家,却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朕说了算的。再则,阿攘你到底是朕的弟弟,在这事情上,朕或多或少也需要一些避忌!”
赵禳顿了顿,问道:“那不知道六哥准备把臣弟调往何处呢?”
听了这话,宋仁宗显得有些踌躇,脸上带上一抹歉意,道:“诸位相公的意思是礼部尚书、同知太常寺礼仪院。”
赵禳纵使已经有了一定的城府,听了宋仁宗这话,也禁不住脸se有些发寒。礼部尚书别看好像很大的,但现在是宋朝,不是明清。大宋立国虽然设立了吏部,但同时设太常寺礼院,相当于分了礼部的权。到了赵禳的便宜老爹宋真宗时,又设礼仪院,主管礼仪之事。礼部只委派“判礼部事”一员,掌管科举,奏补太宙斋郎等事。
礼部尚书这个官职,其实就是寄禄官。而太常寺礼仪院就是上面说的礼仪院了,职责就不说了。礼仪院内有院使(一把手)、同知(二把手)、佥院、同佥等主官。赵禳去了,居然只是当二把手。
不过无论是一把手,还是二把手,在赵禳看来,都没有多大区别。礼部本来就清贵了,又被太常寺立了礼院和礼仪院分了权。无论是礼部,还是礼院,抑或礼仪院都已经不仅仅是清贵了,还清闲得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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