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那个主墓室里面,除了尊贵的水晶台,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直接证明怪物的身份。
不过,我现在也不敢排除壁画上的君主并不是慕容儁的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小之又小,在这有明确墓铭记载的墓里,几乎不可能出现其他君主的画像,这是一种常识。
那么……这壁画中的场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那里的君主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慕容儁呢?
这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我忽然感觉脑子有点痛,开始想不明白。
我忽然想要回到之前拿到浮雕长条的墓室,去看看那些壁画中是否还隐藏着什么信息,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这秀才和老兵都是我无法甩掉的,如果一起过去,那么浮雕长条很有可能就会暴露出来。
于是,我感觉到有些可惜,自己抽着烟,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外面的猴子抽着烟忽然咳嗽了几声,把墓室里面的人都惊醒了起来,但都只是抬头看看,很快便趴下睡去。
我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家伙,可以说是同生共死过的伙伴,但实际上,这些家伙都不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老兵的身份在我眼里越来越神秘,而李欣雅却把如此重要的浮雕长条交给了我,其目的我还无法去理解。而刑立是张三爷手下的,看上去还算是忠心耿耿,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也不敢确定其内心是什么样的。
所以,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是很难挖掘的。
或许,这些人里最单纯的就是躺在我腿上的大熊,以及外面抽烟的猴子了,大熊我虽然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是他在墓里面并没有多少疑点,从头到尾都是个很单纯的家伙。而猴子则是我很熟悉的朋友,算是在这个墓里最信任的家伙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觉,从这个古墓出去之后,我的盗墓生涯一定不会结束,还有许多谜团都让我无法忘怀,我还不能说服自己放弃。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被彻底卷入了这盗墓行业之中了。
那远在江西的黑子,到现在有可能还没有见到真身的慕容儁,以及陕西黑狗墓中隐藏的真相,还有我这兜里的浮雕长条,都是我需要寻找到答案的问题,同样也是困扰着我的痛苦。我并不知道要得到所有的答案,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绝对不可能轻松。
想着想着,我忽然感觉有些疲惫,靠着墙面就有些犯困,即便是香烟,也无法让现在的我保持清醒了。
而且,我应该已经清醒着忙活了一整天了,在这个墓里,恐怕是不止待了一个晚上了,或许第二天的白天都搭在这里了。
于是,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靠着身后的墓墙,呼呼睡去。
再醒来只见眼前是大熊这家伙,摇着我的肩膀把我喊醒,见我醒来,就笑着说道:“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能撑住呢,结果睡得比我还香。”
“恩……”我还是有些迷糊,全身酸痛,但一醒来就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怎么了这是?该走了?”
“差不多了,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咱们赶紧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再休息。”只见猴子扶着墓墙站着,嘴上叼着一根烟,看他样子应该是已经缓了过来。
其实,这种后遗症的突发是很危险的,对于旧伤来说绝对会起到加重的坏处,而且极有可能会留下更大的隐患。
但现在,还是先出去为好,于是我赶紧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就跟着大熊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只感觉大脑有些迷糊,很不清醒。
前面的大熊看着我这幅样子,不由得苦笑起来,又点上一支烟,递给我说道:“来来来,你再抽上一根,你这个样子真不像是在墓里,特别像是在家里睡懒觉的样子。”
“去你的,我要是把古墓当成了家就好了,直接过去躺在水晶台上就是睡,不用受这些累!”我埋怨着,就接下这根烟,迅速地抽了一口,忽然感觉大脑开始恢复清醒。
以前猴子好像说过什么香烟就是灵丹妙药,但现在看来,这东西却比咖啡还要管用,他妈的,我们这些家伙实在是太依赖这种能燃烧出烟雾的东西了。
这时候,前面的老兵几个人都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我们三个算是伤兵加迷糊,也就走在最后面,但如果没有老兵的带路,我是不知道怎么走出去的。
想到这里,我就带着猴子,赶紧跟了上去。猴子这家伙走起来还是有些不利索,我就半扶着他,加快了速度,勉强的跟上了。
于是,我们跟着老兵转悠了许久,这地方的布置很复杂,我也不知道是如何转出去的,就连方向都快要无法分辨出来的时候,老兵居然还能清楚的知道该走的方向,以及要去往哪里。
我看着这个冷静自信的老兵,心中暗暗想道,这种家伙就算是放进迷宫里面,怕是走一遍也能画出地图来。
但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胡思乱想了,我们几个就很勉强的跟着老兵的步伐,居然很快就回到了之前那个分岔路,那个老兵把我们都给支开的地方。
而这次过去,是从中间的甬道一路走过去,两边的墓室就是我们这波人分散开的地方,其中一个通往地下空间,是我和大熊猴子去的方向。而另一边则是秀才他们几个去的方向了,不知道他们在那边经历了些什么,我之前没有细听也就不太清楚。
但是现在我们还能团聚起来,就算是比较幸运了。说起来的话,我们这次盗墓,虽然是有人受了伤,但没有闹出人命,也没有收到生命危险。在这臭名昭著的红巢谷里,我们几个已经算是很厉害的队伍了。
这时候,我们快要走到了两边墓门的位置。
只见在前面墙上,可以看到那只黑色凌虫的尸体,被一刀钉在墙里面。匕首已经拔了出来,而这尸体到现在还牢牢地卡在上面,血液顺着墙面向下流淌着,凝固在这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