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似忠也不卖关子:“虽然我们现在不怎么想见你,但看你一直在这坐着也怪可怜的,想见他,就直接进去,晚了可就不能探视了。”
钟宛点头道谢:“谢谢三叔。”
钟宛进去的时候,里边一个人也没有。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冰冷的仪器发出的声音。
她今天在这儿等了大半天,这还是才见到秦忱。
秦忱静卧在病床上,闭着眼,呼吸很平缓。
手放在被子外,这会没打针了,手背上贴着两条白胶带。
此时的他很安静,钟宛就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把他的五官好好地看了一遍。
认识他这么久,或许这还是第一次,她见着熟睡里的他。
没什么防备,柔和得不像他。
她伸手,慢慢去触碰他那张苍白的脸。
轻声叫他名字:“秦忱。”
没有回应。
“你是不是傻,那么豁得出去,命都不要了,你怎么就这么傻。”
当初是他口口声声说了,为了一个钟宛,不值得。
是,确实不值得。
可他还是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傻事。
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刀能够刺他身上。
钟宛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能让当时的秦忱那样放下防备。
她的眼慢慢红了。
垂眸,视线落他手上。
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
自从她帮他戴上以后,他知道是她戴的,再没有摘下来过。
那上面,或许还刻着她的名字。
她伸着手去碰那枚戒指,感受到微凉。
然后握紧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扣。
他们认识多久了,八年吧。
八年了,好像还没有过一次很认真的牵手,像正常又自然的恋人那种。
或许,可以称之为恋人。
她跟秦忱可以吗。
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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