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找郎中!!!”纸鸢又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此时的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东陵翕然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绝对不会放过丁旭斌,别忘了他身上还有自己种下的蛊毒呢!
“。。。哦!我。。。我这就去!”丁旭斌拖着自己的腿费力地跑了出去,跑的那两步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蹒跚。
纸鸢望着东陵翕然心急如焚,就在这时,丁旭升的贴身奴才安和从门口冲了进来,几乎瞬间就被纸鸢挡在门外,“你要干嘛?!”它充满着敌意。
安和显然比纸鸢更着急,他梗着脖子就往里看,“阏氏有没有事?!阏氏怎么样?我刚才听到了一声惨叫!”
纸鸢此时更加怀疑安和的身份了,但是却更加怀疑安和了,“阏氏没事!你刚才听错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请回吧!阏氏要休息了!”
“纸鸢姑娘!您就让我看一眼吧!我没有恶意!求求您了!”安和扑通一下子跪在了纸鸢面前,“阏氏曾经帮助过我,我没有恶意!在丁府我能说上话!”
纸鸢看他的架势,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知自己是否该不该相信安和的话,就在这时,东陵翕然又传来一阵呻吟,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安和!求求你救救阏氏!阏氏可能要临盆了!求你找一个产婆!找一个郎中!”
安和一听,冷汗就沁满了自己的额头,“啊?!”
“阏氏还没足月,只怕是。。。求求你!找一个好点的郎中!救救阏氏!阏氏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事!那是阏氏活下去的希望啊!”纸鸢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了,也跪在了安和面前。
安和使劲拍了拍头,这才缓过神来,“你别慌!我这就进宫去找太医!”
“不能让圣上知道!圣上不会留这个孩子的!”纸鸢一把拉住了他。
安和怕了拍纸鸢的胳膊,“你放心,我认识一个太医,不会走漏风声的。”
他说完就跑了出去,对着门外的奴婢们大喊了一声,“你们快过来!”
纸鸢转头望着东陵翕然,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也没受过这种罪,为何偏偏是东陵翕然如此不幸?
她擦了擦脸,重重的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走上前剪开了东陵翕然的衣服。
“阏氏您别怕!无论在哪我都陪着您!”纸鸢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利索地解开东陵翕然是衣服,“你们快去打热水来!”
“是。”
纸鸢紧握着东陵翕然的手,企图温暖着她的手,“阏氏。。。您一定要挺过去啊!”
没过多久,郎中就拎着药箱走了进来,奴婢们也已经支好了屏风,“您可算来了!快给阏氏看看!”纸鸢一下子蹦了起来叫道。
“产妇现在怎么样?!”
纸鸢摇摇头,“我不确定。。。”
郎中叹了口气,扯起一块丝帕盖在了东陵翕然的手臂上,闭上眼为她把脉。
过了良久,郎中才缓缓抬起头来,“姑娘,孩子保不住了。”
纸鸢就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她两眼空洞地望着郎中,“。。。你。。。你说什么?”
郎中跪在了地上,“姑娘!小的已经听不到孩子的心跳了!孩子说不定已经。。。”
“我不管!不管怎样你都必须把我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救活!”丁旭斌扯着他的衣领嘶吼道。
郎中双手合十求饶着,“丁老爷,您就算杀了我,我也救不活了啊。。。阏氏本来就有着严重的心疾,气急攻心,导致羊水流的快,此时孩子说不定已经憋死在腹中了啊!”
丁旭斌丁手无力垂下,“心疾。。。我怎么不知道。。。?”
纸鸢冷笑着流下了一滴泪,“老天爷一定要将阏氏逼到绝境吗。。。?”
“丁老爷,先救阏氏吧!不然。。。”这个郎中还没说完,安和就冲了进来。
“纸鸢姑娘!太医请来了!产婆也到了!”他气喘吁吁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