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头看着许泽,拉着他的手,解释:不是我编的,是我刚才真的梦到了。
其实有时候真的害怕被人当成神经病。
尤其这几天我的记忆还都那么混乱,压根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我是正常的,可我还是坚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许泽只是摸摸我的头,跟我说,他知道。
我刚有些心安,就听到对面坐着的那个朋友林安说话。
“你太太真的需要去做个心理疏导了。”林安很遗憾的看着我。
其他的话他没说,可是光看他的眼神,我就看出一些怜悯。
所有的东西一瞬的钻进了我脑子里,我松开许泽,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刚才是不是催眠我了?”
不对劲,从一开始就不对劲,从我昏昏欲睡做梦的时候,就应该猜测到这一点。
还是大意了,太没防备心了。
林安没否认,点点头说是受我丈夫委托,不过还是道歉,因为没经过我同意就催眠我。
血液都被冻僵了。
头一次我知道,在这样的炎夏,还能把人冷的哆嗦。
“诺诺,听我解释。”许泽的手刚碰到我手腕,就被我狠狠甩开。
我刚才都担忧紧张成那个样子,到头来竟然是我自己被蒙在锅里。
“道歉有用吗?”我深呼了口气,才没让语气那么尖锐,冷笑着看着他,“你怎么不直接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看看呢?”
他几次想上前拉住我,都被我甩开了。
这段时间堆积的情绪,像是突然找到了爆发点,我感觉自己像是那种刺猬,浑身刺都竖起来,警惕的要命。
林安走之前,还怜悯的看着我,声音温和。
“许太太,孩子的事情压的你愁绪太多,才会梦到这样,其实也不算催眠,只是导出你最内心的想法。”
我不听,我什么也不想听!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健忘,还记忆混乱?”
我已经退到了墙根的位置,背部紧紧地贴着墙壁,直愣愣的看着林安。
他说的没错,的确是我的症状,可真的是我心理压力太大导致的恍惚吗?
“别太紧张,我不是坏人,不信给你看我的证,我怕你不信专门带来的。”他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堆的证件,都是盖着章的,照片也是本人。
的确是心理医生。
我稍微放松了一下,可仍然很抗拒医生之类的,尤其是这样的心理医生。
“等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在连锁医院工作,诺,就在你家附近。”林安推了推眼镜,跟我说,“如果不信的话,身份可以随时查,我不会害你的。”
其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放下防备了。
他详细的连医院位置以及名字职位都告诉我了,代表他是真的,还有那么多的证,总归不是造假吧。
虽然我对这个领域不是很懂,可是有几个证我还是认识的。
我咬着唇,沉默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