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点酒看看,如果不行一会儿去医院。”
陆辰东也不说话,靠在枕头上看苏岩,眯着的眸子深沉。
苏岩坐在床边,家里并没有酒精棉,她从柜子里翻出一瓶茅台。蘸着酒精棉擦了擦陆辰东的太阳穴,胸膛还有手心。掀开被子,陆辰东只穿了件睡裤。苏岩把酒精棉递给陆辰东:“你把脚心也擦擦,臭脚我不想碰。”
陆辰东哼了一声,不接。
“哎你这人,发烧又不是残疾。”
陆辰东横了苏岩一眼,因为生病,这一眼显得有些后劲不足。
他靠坐在床上,大长腿横在被子上,擦了酒精头疼缓解了一点。
苏岩拿被子盖住他,又给他擦了两遍,忽的笑了:“用茅台去擦脚,真奢侈。”
“你把我珍藏的酒都拿出来了,好意思。”
陆辰东哼了一声:“你睡觉吧。”
苏岩也是累了,手上都是酒味去洗手间洗干净,回来躺到床上。
“你怎么感冒了?”
“可能是热的。”
陆辰东昏昏欲睡:“我很少感冒。”
所以感冒一次才更严重,苏岩养过孩子,经常往医院跑,久病成医。
“你要睡么?”
苏岩看陆辰东闭上了眼,说道:“如果后半夜你继续高烧的话,我得把你弄到医院。”
“嗯。”
隔了十分钟,苏岩又给他擦了一次酒精,喂他吃了一颗发汗药。
一点半,苏岩把体温表放在陆辰东的咯吱窝。她困得很,眼睛都睁不开了,靠着床头闭上眼都能立刻睡着,等了五分钟,取出体温表。
三十八度,降温了。
他睡着了,出了一身的汗,不住的去把被子踢下去。苏岩翘起腿压在他身上,把被子裹严实。原本只是想将就一会儿,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
苏岩轰的一下就回神,立刻去看身边的人。
然后就对上陆辰东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对。
苏岩活动了一下手脚,胳膊还贴着他的肌肤,已经不烫了。抬手摸了摸陆辰东的额头:“退烧了?”
“嗯。”
陆辰东握住苏岩的手腕,黑眸沉沉。
“干嘛?”
“没事。”陆辰东捏了捏她的手,忍住了亲她的*,松开,别开脸:“起床。”
苏岩下床,拿起床头的手边看了看:“十点了?”
“嗯。”
陆辰东也掀开被子起床,头重脚轻的晃了下,趿拉着拖鞋往浴室去:“你把窗户打开透透风,别给你传染上了。”陆辰东关上门,苏岩拉开最后那层窗帘,打开了窗户。
一股热流扑面而来,苏岩把床头柜上的垃圾一股脑的扔到了垃圾桶里,医药箱收好。
“你现在别洗澡。”
忽然想起了什么,苏岩走到门口冲陆辰东喊道:“一会儿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