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没有?说完了的话我可就要动手了。”月野宙懒的和他们废话。
五条绪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月野宙,他这次过来也不是和他打架的。
他的任务就是为了告诉五条咒当年事情的真相。
“等等!”五条绪赶紧后退几步,“五条悟贵为神子,是五条家的下一代家主,在五条家的权利仅次于先代,按理来说,他应该可以查出来五条沙织的住处,可是他没有,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月野宙面无表情。
“五条沙织死了两年,就算每个月有相片和信件证明自己活着,可这两年的空窗期还是很奇怪对吧?就算是在疗养院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为什么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甚至每年还在换地方?”五条绪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盯着一楼少年的表情。
果不其然,五条绪在他的脸上发现了一丝裂痕。
其他的咒术师更是不敢听,但又好奇的抓耳挠腮。
这一听就是五条家的密辛,如果他们听到了会不会被灭口啊!但大家还是忍不住支棱起耳朵,想要听得更仔细一些。
“除了先代家主之外还有谁能做到?”
这人话里的指向格外明显,几乎快把五条悟的名字摆在他面前了。
事实上,月野宙并不是没想过这件事。
为什么自己母亲死了两年自己才发现?为什么他们能把这个消息瞒得这么严实,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解释过。
“少废话。”月野宙不想再听他讲了,直接抽出了咒具动手。
五条绪咬咬牙,示意咒术师们动手,而他则是站在高处,用语言撩拨着月野宙的思绪。
他知道这人只是在强撑。
真的以为离开了五条家就彻底和过去分离了吗?
不可能。
双生子就是诅咒,在他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伴随着厄运。
二级和几个一级术式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压着他们打。
怪不得……
“你从五条家离开到现在也有四五年了,这四五年那个人来找过你吗?来帮过你吗?又或者……阻止过诅咒师和御三家来抓你吗?”五条绪的话又是重重一击:“没有对吧?”
回答他的,是月野宙毫不留情丢向他的匕首,五条绪被吓了个半死,连滚带爬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把匕首。
哪怕听再多说五条咒恐怖的传言也都没有亲自和他对上来的恐怖。
他生气了。
银色短发的少年眼里泛起了红色血丝,这些年来几乎没怎么生气过的月野宙难得发怒。
他的理智告诉他自己没有必要听这些人的垃圾话,这些东西都是胡编乱造,是故意说出来惹
他生气的,如果听了就中了五条家的圈套。
可是这个人说的这些话,一字一句都扎在了月野宙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
月野宙的确可以解决掉这些追杀自己的人,可这依旧不能改变五条悟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实。
没错,自己可以给五条悟找无数理由。
比如说兄长现在在五条家过得很艰难,光是自保都竭尽全力,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帮自己。
可真的是这样吗?
就算没有办法帮自己,可是抽时间来见自己一面的时候都没有么?就算抽不出时间来见自己,打个电话应该也行吧?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次都没出现?
一直在逃避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月野宙并不愿意用这种悲观负面的状态去想五条悟,最起码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并不是假的。
“你在逃避,五条咒,你真的以为装作什么的不知道就真的不存在吗?”明明为了躲月野宙的追杀狼狈不堪,可五条绪知道,自己说的话说中了月野宙的内心,不然他不会这么激动。
是自己赢了。
就算今天死了人也能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