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糼容也听到了,嘤咛了一声假装醒了过来。
糼容自己能醒过来了,季唯狂喜,死里逃生什么都顾不得了,当着李昂的面就深深吻了下去。
李昂呆住了,姜糼容清醒着,虽给季唯吻得身软气促,也还是挣扎着推开他站起来,人是离开了,却因为情动,眼睛闪亮亮灿若星辰,季唯看得心下蠢蠢欲动,想着此时两人名份已定,今非昔比亲热不需避人的,又凑过去吻她。
姜糼容不由脸涨的通红,羞羞涩涩地指李昂,“表哥在一边呢。”
李昂竟然也脸红了,姜糼容大骇,她那个傻表哥不会是给李逸勾引得识了情滋味吧?
白氏追了上来,打断了姜糼容的猜疑和季唯的求欢举动。
“季大人,我知道一些内情,我愿意说。”白氏喘着气道,眼角看李昂。
季唯会意,对李昂道:“我们刚才出来正想去寻你的,子扬好像有点不舒服。”
话音未落,李昂朝牢房急奔。
“多谢季大人支开大公子,能否请表小姐也回避?”白氏屈身朝季唯行礼,眼眶红红粉面泪花点点,说不尽的楚楚可怜。
“我是不会走的。”姜糼容撇嘴,接着补充,“哪怕我这会走开了,慎之也会告诉我的。”
这是实话,白氏咬了咬牙,纠结了半晌,低声道:“柳家人说子扬为谋夺柳家家财杀柳通天是胡扯,子扬是柳通天的亲生儿子,柳通天心甘情愿要把巨额家财给子扬继承的,子扬没有杀柳通天的动机。”
李逸是柳通天的儿子!姜糼容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怎么可能?白氏进门时若不是处子之身,不可能那么得宠的,而她进李家门后一直得李宗权专宠,没理由爬墙啊!
季唯却一点也不意外,漠淡地点了点头,道:“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柳通天把家业尽给子扬继承,只能说子扬比他亲生女儿还亲,比亲生女儿还亲的,除了亲生儿子,再不作他想。”
“我……”白氏羞惭无比垂下头。
季唯接着道:“猜测不能作为证据,唯有拿出子扬没有杀人动机的证据,才能证明他清白,才能把作案的真凶揪出来。
”
把证据告诉季唯?白氏咬唇不语。
季唯缓缓道:“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李老侯爷在你进门不久后给李侯爷下绝育药了,给药的就是薄太医,你便是不说,我也能拿出证据证明李逸不是李家子,李逸定是早产儿,你当年用了催产药催生,却慌称是足月顺产……”
季唯越说,白氏脸色越白,哆哆嗦嗦不停发抖。
姜糼容明白了,为何不同娘亲所生,李昂还那么疼李逸,并且总认为李逸身子骨弱得好好呵护。
李昂骨子里天生的怜惜弱小,李逸出生时极虚弱,李昂大得一岁,稍微懂点儿事,见他那么弱,不由自主便细心呵护疼惜,后来又养成了习惯。
白氏低低哭泣交待实情,真如季唯所料的。
白氏当年进门后独宠,日子却不好过。
高夫人这个正室已生下儿子,李老侯爷又看她百般不顺眼。
李老侯爷给李昂请封世子,白氏急红了眼,怕恩宠有朝淡了,自己无所依傍,她迫切地想要个孩子,哪怕女儿也好,可肚皮却一毫动静也无。
那时李老侯爷在世,李宗权迫于父亲的威严,虽不情愿,每月也还总是要进高夫人的房间数次的,白氏见自己无喜高夫人也无喜,隐隐怀疑是李宗权不育了。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有一回回娘家,恰柳通天经过她家过来借宿,白氏看柳通天一表人才,又是过路之人,以后不会发生纠葛遂……后来果然怀上了,她存了心机买通诊脉的大夫,把有喜的日子往前报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