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大概他们觉得下毒的人原本的目标不是贺予,想暗算的也不是贺。”
“那也还是不像话了。”卫二语气里有诸不满,“好歹是他们的孩子出了事吧?前就听说贺偏宠是出了名的,父母眼里都只有那个小的,还不怎么信,这回算是识到了。”
谢清呈对此不置评,只问:“最后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那『药』粉是国内没有过的,但在金三角地带,曾有缉毒警察连同毒品一收缴到过一次,是一境外『药』企钻当地法律空子,生产售卖的一种『迷』魂香。”卫二,“涉外了,很难追踪,但对方犯到们姓卫的头上,这事儿一会顺藤去境外查个水落石出。你放心吧。们卫人,没那么好欺负,也不会像贺似的,连自己的亲人的事儿都不在乎。”
“……谢谢。”
卫二这军痞打了个响指,笑:“客气了,一人嘛。”
挂了电话,谢清呈不由得微皱了眉。
以他当时和吕芝书的对峙来看,吕芝书对于自己族的名誉十分在意,可她为什么后来就完全不关注这个案子了?
还有,贺继威呢?为什么他也没有去管……在谢清呈印象中,贺继威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至少对贺予是留有那么一点点关心的。
然而他如今与贺彻底决裂,这些疑『惑』,都没人可以替他解答了。
傍晚时分,谢清呈刚把豌豆饭加热完毕,准备吃个晚饭后就去继续忙事。
没想到将电饭煲打开呢,外面就传来了犹犹豫豫的敲门声。
谢清呈打开门,微感意外。
“……陈慢。”
站在门口的,是他自婚宴过后,就没有再过的陈衍。
陈慢后来与他过歉,信息过,电话打过,谢清呈都没怎么说,意是过去就过去了,这样荒谬的事情,往后就当从未生过,免得彼此尴尬。
陈慢次想谢清呈,也都谢清呈给拒绝了,谁知他今天会直接找上门。
“谢哥……”看得出陈慢很紧张,他先是把自己带来的一堆礼盒递给了谢清呈,然后忐忑不安地说,“、进来坐一坐吗?”
“……”
人都来了,让人吃闭门羹也不合适,谢清呈于是把门打开了,侧过身。
陈慢进屋了,谢清呈没有把大门关上,而是就开在那里,周围邻居都瞧他屋里的状况。
他们间的气氛曾经就像亲兄弟一样自然,可现在却僵硬到无以言说。
良久沉默。
最后是谢清呈先开了口:“你饭吃了没?”
“还、还没有……”
谢清呈就回身添一副碗筷,盛了一碗豌豆咸肉饭,对陈慢:“坐下先吃吧。你有什么事,边吃边说。”
这一过程中,他始终没有去看陈慢的眼。
陈慢小时候也吃过谢清呈做的豌豆饭,那是他哥哥走后的第二年的小暑,他来到谢清呈,请谢清呈教他功课,谢清呈很耐心地把所有的知识点都和他梳理了一遍,到了开饭的时候,他招呼陈慢和谢雪到雨巷的小院里,三个人在白兰花树下吃着豌豆饭,喝着西瓜汁……
现在想来,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谢哥,今天来,其实是想向你来歉的。那天在山庄里,——”
谢清呈打断了他:“你已经给过了消息,打过了电话,这件事,你往后就不必再说了。”
陈慢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坚持:“不,哥,这一次请你让说完吧。因为……因为马上就要离开沪州了。”
谢清呈准备拿筷子吃饭的顿住了,他第一次把视线落在了陈慢的脸上。
他看到青年瘦了好大一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