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厨房洗簌时,崔九很是大爷的倚在架子床上,指着手边的小炉道:“多加几块柴,如今又降了温呢!”
“柴就在这里,要用自已加吧!”又不是下不了床的时侯,如今都能自由走了,还大爷的让人伺候呢?
见李空竹斜眼别他,想起刚刚吃饭时席间有些诡异的气氛,不由得邪笑的勾了勾唇,“怎么?两口子吵架了?”
翻了个白眼于他,将一盆水送与他的面前。
“干嘛?”崔九道。
“呼~”李空竹对着盆子吹了口气,然后挑眉指着那波动的水纹,“可知道了?”
崔九脸色有些难看,抬眼见她很是挑衅的看着自已,就不由得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了一边。
李空竹才懒得相理,直接端着水盆出去净了面,洗了脚后。便回到主屋。
见男人闭眼于炕上打着坐,就暗哼了一声。
快速扯过炕头叠放整齐的被子,铺了炕,又起身将油灯很是气鼓的吹灭了去。
上炕、捂被、闭眼睡了过去!
“呼~”少有的男人轻吁了口气,有些苦笑的勾动了下嘴角。黑暗中开始肆无忌惮的向着那紧闭眼眸的人儿看去。
还真是一往无前的性子,这种直白坦率差点击得他溃不成军……
是夜,北风挂得越发大了起来,外面寂静的黑夜里,连着土狗的叫声也无。
雪粒被风刮得在空中飞舞着打了几转后,又落在了另一个远处。如此反反复复的吹动,令着夜行之人,差点连眼睛都给糊了起来。
跃过一处静谧的墙头,来到一处小小狭窄的院落之处。
身着紧身黑衣的蒙面之人开始缓步的向前移动了起来。
睡在小屋里跟主屋的崔九和赵君逸,在来人落入院中的那一刻便惊醒了过来。
主屋里的赵君逸只眯眼从炕上无声的起了身。听着走得几近的无声的脚步,眼中一丝危险快速闪过。
崔九捂着还有些发疼的心口位置,亦是眯起了那双好看的狭长之眼,不动声色的尽量让呼吸平缓起来。
感受着脚步是向着小屋方向,主屋里的男人眼神闪了一下。轻掀被草帘挡住的屋墙,借着一丝丝缝隙看向院中那慢慢接近小屋的高大黑衣之人。
眯着眼,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硬。记中那一群群似曾相似的装扮几乎覆盖了他整个脑海。
呼吸开始有些变了,不再隐藏的开始粗了起来。
院中接近小屋之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的异动。转过眼,穿透黑暗的寻着这个方向看来。
“啊~当家地,俺好想你,你不要走嘛!呼呼~嗝~”
床上的李空竹突然哭叫了一声,随后又消了音的开始打起鼾来。
赵君逸惊得回头看她,却见她突然又翻了个身,嘴里跟着咀嚼了几下,似乎在嚼着好吃的东西般。嚼完,又叹了一声,随呼吸又开始平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