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桌案后,折了信件,在见到上面一团黑呼呼的长墨条时,又不觉心情舒朗的勾了唇。
“当真是越发懒了,怎就不愿多写一遍?”弄脏了纸,还能如此坦然不怕笑的,怕除她之外,再无哪个女人敢这般做了吧!
挑眉将几句挂念之句看完,末了男人盯着那处墨汁,还是觉得甚是好笑。
端看半响,想了想,终是提笔写了回信,简单的道了报歉又说了下这边的情况后,随又在末尾还有意的又调侃了下她的字迹:尔今笔峰越发精进,字形越发随人,纸面越发整洁,须得继续保持,万不可自满自溢矣!
收了笔,待吹干后,男人又看将了一遍,挑了眉,随十分满意的将信折好,装入信封封好后,便着剑浊拿走。
待剑浊离去,男人勾唇起身,再转身看地图时,身心既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平静来。
临近腊月,人人作坊又到了最为忙碌的时侯了。
如今的赵家村。因着农闲时得了人人作坊的批发买卖,今年里,家家户户可以说都不再缺了钱来。
这不,眼看离着过年还有整一月的,在这么般早的时侯,既有人已经在开始慢慢备着年货来了。
而李空竹这边,在收到男人的信件时,虽对于其末尾的调侃很是鄙夷了一翻,可信件的内容,却令她揪心不已。
如今那靖国的水痘牛痘这些疾病消息,不外呼已经传遍了變国的境内。
彼时的變国百姓在心惊的同时,也为着靖国的百姓可怜,毕竟摊上这么个没人性的君主,换谁,谁也恨得不行。
李空竹在收到信件后的第二天时,便召集了下全部股东过来赵家村。
大意很明显,就是想帮着边界的百姓集了药材,着朝廷送去。
彼时的几位股东听后,很是不赞同的开始回绝着。
“这合伙才多久?虽说有赚到银,可这开分店扩铺还差很多银钱呢?听说那靖国有好几城的百姓都得了这牛痘与水痘。好几城啊,大东家可有想过,那是了多少人?咱们的作坊虽有点名气,可论到捐药材,便是掏空整个家底,那也只是杯水车薪吧!”
“是啊!咱们可都有捐税赋的,这些事儿还是交给朝庭去管就是了。咱们,还是先顾着自已的发展吧!”
“是啊,是啊!”
李冲坐在李空竹的下手,见她虽一脸平静的听着众人的否定,可眉宇间的褶皱与眼中的毋庸置疑,却在显示着其不容再辩的强硬。
“大东家有什么另外的计划不成?”李冲在众人讨论过后,问出了疑惑,也顺道给众人提了个醒。他们是商人,大东家就算再好心,也断不会白白搭送银钱的。
李空竹听得点头,“如今我们的罐头粉条与淀粉已经与皇城签了合同,虽不是正式的皇商,可作坊开业之今,却一直在受皇城保护。如今圣上有忧,若我们人人作坊不闻不问,介时,再一个不小心,被其它皇商捷足先蹬的献了好的话,尔等觉着,以我们现今的人人作坊,得罪了圣上,可还有再继续发展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