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所以能够苟延残喘,满清之所以入关多年无法肃清大明残余势力,就是因为满清人口数量的严重不足。
满清的人口跟大明比起来,如同蚂蚁相比与大象。
满清啃食大明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根本无法一口将大明啃食干净。
如今,蚂蚁般的满清已经成长为豺狼,凶残狡猾而且有力量,远非当初的蚂蚁可比。
但是,不管怎么强悍的豺狼,还是无法一口咬死大象的。
因此,满清“归化”了很多汉人,“抬举”这些汉人进入旗藉,让这些汉人披上了豺狼的外衣。
满清一匹豺狼无法咬死大象,那么两匹呢、三匹呢、一群呢?
最要命的是,满清这匹豺狼是健康强壮的,而大明这头大象是病体支离的。
如果满清豺狼停止对付大明,大明这头大象或许会稍稍恢复一些体力。但是大明这头大象的病不在肢体的外伤,而在五脏六腑。
如果大明不用些猛药祛除五脏六腑的顽疾,就算满清对大明坐视不理,大明也迟早会自行倒下。
权力之争、党派之争、不顾百姓疾苦,这就是大明的顽疾。
更严重的顽疾其实就是大明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病因而无法痛下决心将之解决。
《革命之火》指出,大明此时其实已经自我放弃了治疗,因为永历皇帝朱由榔根本没有为自己看病抓药的权力,连这样的权力都被权臣们把控着。
就算当前的永历有朝一日一命呜呼了,权臣们还会寻找第二个朱由榔、第三个朱由榔,直到再也无法找到朱由榔为止。
说白了,大明当前的危机就是大臣操控了朝廷,被拥立起来的朱由榔就相当于一只绵羊,而朝廷中的大臣就像一群饿狼。
饿狼之所以能够对绵羊恭敬,是因为没有任何一匹饿狼能够战胜、统领其他的饿狼,独享绵羊。
故而,永历割据政权出现了暂时的安定。
永历这只绵羊也被众多的饿狼高高地供奉了起来,众多饿狼之间相互提防和制约,就是永历乃至崇祯朝以来各个朝廷的现状。
大臣之间也无法团结一心,他们都把自身的利益摆在第一位,没有把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摆在第一位。
这个时候,皇帝只是他们用来操控起来号令其他人的工具。
当然,在这样一个乱世,众多的饿狼们是不可能找寻一头猛虎来供奉的。
不管是谁被拥立了,这个皇帝都是绵羊。
因此,这就是大明多少年以来最大的痼疾,已经病入膏肓、药石难医了。
想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大明的大臣和将领们可以将自己手中的银钱捐出一部分用于国家建设上、给养军队上。
也可以将自己名下的土地拿出来分给穷苦百姓,跟革命区一样取消权贵的一些特权,让大明的辖地实现人人平等。
更可以找寻一个英武睿智的皇室宗亲,将之奉为皇帝,带领众大臣治理好大明。
只有这样一剂猛药,才能将大明这头病入膏肓的大象重新健康起来。
关键是,那些好不容易把银钱和土地弄到自己手中的人,会拿出这些银钱和土地分享给他人吗?
那些受人尊崇的大老爷们会自甘堕落,跟平民百姓平起平坐吗?
那些好不容易能够拥有许多话语权的大臣,肯毕恭毕敬地凡事都听命于他人?
《革命之火》上面不管怎么说,在孙可望看来这都是姬国卿的一种政治手段。
姬国卿如此说,目的还是在笼络人心。
以瞿式耜为首的权贵拥立朱由榔以来,永历朝廷并不像姬国卿说的那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