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奋受皇命,前往南直隶崇明岛建立锦衣亲军卫镇东千户所,巡查东南沿海。但苦于无船更无精通水战之人指点,正在苦恼之际,万幸遇见甘大人。
因此,奋想请甘大人屈尊前往镇东所,帮忙建立亲军水师,早日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秦奋顺着对方的话,马上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甘大冶水战到底有多精通,但从今天看到的那一点皮毛来说,必定是有真本事的人!把他请过去指导一番,最好是开个培训班什么的,相信很快就能有收获。
“此事不妥,甘某身为备倭都司府佥事,不可擅自离开,即便是借调,也必须有兵部调令,秦大人,此事恕甘某无能为力!”甘大冶听完,当场否决。
“对呀,这事万万不可!秦大人还是另想他法吧!”付芳也跟着附和,完全没有刚才拍胸脯打包票的样子。
“唉。。。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此秦某唐突了!”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自己能证明办,只有装装样子,表示他很遗憾,但又理解的模样。
“秦大人也不比如此,如果秦大人信得过甘某,甘某给推荐一人,保证也是精通水站之人!”正当秦奋失望之下,甘大冶又给了他一丝希望。
“快快道来!”秦奋闻言,转忧为喜,快速建立海军还是有希望的!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出声追问。
“这。。。。。。。容甘某考虑考虑。”甘大冶一边说道,一边趁着付芳不注意的时候,隐蔽的对着秦奋意示付芳还在,不方便说。
“唉,甘大人,来来来,咱们去外面,奋给你看个好东西!”见到对方的眼神,秦奋哪里还不明白,当即找了个话题,拉着对方出了衙门。
等到了外面,甘大冶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这才小声的对着秦奋说道:“秦大人,甘某推荐的不是别人,真是甘某小儿子,也是第二个儿子。
小儿子单名唤洋,字明亮,从小便跟随甘某学习兵法,且熟悉水战。祖上所传水战兵法尽数精通,比之他大哥,不知高了多少!”
听甘大冶这么一说,秦奋就知道原因了,虽然备倭都司府不是卫所制,是营兵制。但熟悉水战的将领也就那些,想必他大儿子就是以后的备倭都司佥事人选。
这个年代,基本都是传位给嫡长子,嫡次子是没有多少机会继承家业的,甘大冶这是在给自己次子准备出路,想到这里,秦奋心里也就同意了,但嘴上还是说道。
“甘大人,为何会安排明亮兄去秦某那里?要知道如此一来,明亮兄可就绑在锦衣卫了,想全身而退不容易啊!”
甘大冶沉默片刻,最后长叹一声:“唉。。。。甘某岂会不知!只是长子可以继承某之家业,次子唯有另谋它路。明亮习得一声好本事,某不想白白浪费!
大人不知,这备倭都司府可不像表面那般平静,上有付芳一直在捧杀,下有同僚妒恨暗算,要不是某从来不参与双方争斗,早就位鱼去了!
实不相瞒,秦大人的事迹,甘某有所耳闻,今天借此机会便对大人道明意图,以求大人成全!”
“既然如此,秦某便答应甘大人,只是令郎前来,只能算幕僚,等时机合适,上报指挥使大人之后,才能管理水师。
毕竟崇明所三个副千户已定,神机营亦是如此!唯有水军指挥使大人给了副千户的位置,还必须要指挥使大人点头才行!”
人家都这样说了,秦奋那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当下便点头同意,但也说出了目前不可能给对方安排官职一事,都不知道对方本事怎么样,只是听他爹说,可靠度不高。